薑紫菀勾著嘴角:“嗯。聰明。”
“姐姐,我累了,咱們睡覺吧。”
薑紫菀挑眉:“怎麼個睡覺?”
祁景天答:“就是,你唱曲哄我睡,像這樣,你的手在我被子上輕輕的拍,一邊拍一邊唱,唱的小聲些,我很快就睡著了。”
薑紫菀瞪大眼睛:“呃。對啊,你八歲。”
她揉了揉臉輕歎一聲:“那你一般要唱幾首能睡著啊?”
“以前母後唱兩首歌。後來是秀鳶,唱三首。”
薑紫菀挑眉:“秀鳶?”去取蜀錦那個,看起來嬌小可愛,小臉蛋粉粉的,比太子大個七八歲。
“秀鳶是母後的侍女,從去年,現在說,就是從我七歲,專門照顧我了。咦,她怎麼在母後身邊?”
“大約是後來幾年裡,我又把她派回母後那了吧。她若是在,她陪我就好了。姐姐,你到底唱不唱呀?快拍拍我。”
若是她在,她陪你就好????薑紫菀冷著臉,拍的一下比一下重。
邊拍邊唱著低沉的哀曲,陰森森,低沉沉的:“你死的好慘好慘好慘好慘,你真是可憐可憐可憐可憐,你的棺槨冒煙冒煙冒煙冒煙,隻留音容笑貌在人間人間人間人間!啊唔咿呀,來世不再相見!彼此沒有留戀!你以為我還會出現!我早已登仙!你也升天!我早已登仙,不必再見!你死的好慘好慘好慘,你真是可憐可憐可憐……”
祁景天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彆唱了!我害怕!”
薑紫菀冷哼一聲:“不困了?”
祁景天委屈巴巴:“不困了。”
薑紫菀脫下外裙,扯過被子就鑽進去:“好。輪到你了,拍我,唱著歌拍。我不害怕,唱啥都行。”
祁景天愣了,他哪會唱啥棺材冒煙的歌,長這麼大都是旁人哄他睡覺,哪哄過旁人?可如果是薑紫菀,他願意哄。
他學著母後的樣子,輕輕拍著她,低聲哼唱了一首千秋曲:“八月平時花萼樓,萬方同樂奏千秋。傾城人看長竿出,一藝初成可解愁。”
薑紫菀隻聽見前兩句,聽起來是首祥和的歌,很快就睡著了。
祁景天唱了三遍,見她睡踏實了,掀開她的被子,輕手輕腳鑽進被窩。
他覺得一小塊被角就能蓋住他,他覺得他隻是一小團。
可是把人家的被子扯過來一大半了還蓋不全。
他歎氣,長大了真煩。
他往薑紫菀身邊湊了湊,臉蛋貼著她的胳膊,這樣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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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東宮寢殿。
祁景天是被摸臉蛋摸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問:“紫菀姐姐,何事?”
薑紫菀捏捏人家臉蛋質問道:“你怎麼在我被窩裡?”
“我自己鑽進來的。”
“你跟秀鳶就這樣睡嗎?”
“她有侍女小榻,就在門外。”
薑紫菀點頭:“你蓋你的,我蓋我的,這麼多被子,你鑽我被窩裡,意欲何為?”
“我害怕,離你近點,就不怕了。”
薑紫菀這才悟了,多心了,好惱火呀:“你,以後蓋自己的被子。若是害怕,可以扯著我的背角。”
祁景天閉上眼睛又睡著了,她一看,手還真扯著她的背角呢。
一聲長歎,他八歲,八歲。
她趁著祁景天睡著,伸手入空間翻騰,都睡一被窩了,是時候學習一下男女之詩了。嘿嘿嘿。
可是,空間裡還是顯示:無伴侶,未能解鎖男女之詩。
薑紫菀心裡罵罵咧咧,該死的智能設備,這男人都在姐被窩裡了,還不算有伴侶??
薑紫菀撇嘴,不看就不看,誰稀罕!
等空間升級起來,把你們這群智障的人工智能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