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屍聞言隻是笑了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沈蘊能夠打敗的人,惡屍絕對能夠打敗。
若惡屍都無法處理的對手,沈蘊自然也無法處理。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惡屍就是沈蘊,沈蘊就是惡屍。
此時,那天庭之上。
天牢之中,兩個獄卒正在打盹,一道身影卻是來到了這天牢之內。
獄卒陡然睜開了眼睛,跪拜在地正色喊道:“陛下
!”
玉帝擺了擺手,朝著那牢房深處走去。
楊戩就被囚禁在這天牢的深處。
他處在雷獄之中,無時無刻要遭那狠戾的雷鞭抽打。
他要受滿那七十一道極刑,才能被貶下凡。
此時不過剛開始罷了。
玉帝是來看他的,主要也是想,說說話。
為帝者,本就很難找到人說話,玉帝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便來到了這裡,來到了楊戩的身前。
他看著憔悴的楊戩,那雷鞭不斷地抽打在其赤裸的
上身之上,饒是玉帝,心中也有一絲不忍。
隻是下一刻,這不忍便被怒火取代。
“其實朕沒想要這樣,你是寡人的侄子,也是我最信賴的人,哪怕你抗命,你跟寡人說一聲,你要乾什麼,寡人也不會真要將你綁回天庭,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何偏偏要跟那沈蘊接觸,他如今是最危險的人物,是寡人的眼中釘,難道你不知道麼?我相信你知道阿啊,可是你偏要冒著被寡人責罰的風險,去與沈蘊接觸,那好吧,寡人隻能發一發脾氣,隻能對自己的侄子下這狠手了!”
聞言,楊戩於鞭策之中抬起了頭來,對上玉帝的目光時,卻是陡然笑了起來。
“我知曉陛下的性子,但我更知曉的是,這毫無人情滋味的天庭,我知曉,若我沒了天庭,就再也不是眾仙眼中的第一戰將,我還知曉,陛下您再也不會正
眼看我一眼,你本就沒有正眼看過我,沒有正眼看過我妹妹,我知道,自己隻有治好天眼這一條路可以走,但那個時候,隻有沈蘊可以幫我…”
說著說著,楊戩開始大笑了起來,是那種極為瘋癲的大笑,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一般。
玉帝就這樣,在禁製前坐了下來。
“你現在跟朕坦白一切,朕會放你一條活路,你不必受這極刑之苦,隻等這次事情過去,你依舊是我的外甥,依舊是這天庭的戰將,你隻要告訴我,沈蘊為什麼會幫你,你是不是,也替他做了什麼事情!”說到這裡,玉帝的眼中已是爆出一陣金光。
楊戩隻是自顧自的笑著,笑到最後,似乎也沒有力氣再笑下去了,他才緩緩說道:“再回天庭前,沈蘊還勸我,說我現在回來,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當時我心中想的是,陛下你有恩於我,我不能就這麼不給
一個交代,於是我回來了,所以哪怕你把我打入天牢,我也不會說出一句異議,但是你現在找上我,我便陡然明白了…”
這話說的,與玉帝所問的問題毫無關聯,又是激怒了一分玉帝。
但後者在此時,還是說道:“那你且說說,你明白了什麼?”
楊戩又咬牙挨了一記鞭子後,方才緩緩說道:“我明白了,陛下你終究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啊,也是,一步登天,成了這三界至尊,一代天子,眼裡怎麼會容得下任何的瑕疵呢?若不是沈蘊是你對手,你想敗他,我猜陛下根本不會來到這裡,根本不會與我說這麼多虛偽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