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陶微的動作,隨之而來的是那些隱晦的躲在暗處的眼神。
他們就像是暗中躲在獅群身後伺機而動極有耐心的鬣狗,就等著找到未曾被顧及的那一刻發動攻擊。
仰起頭的陶微原本落在肩膀上的秀發砸落,密密匝匝的,襯得陶微有幾分難以察覺的似水的溫和。
唇肉含住酒杯,緊接著稍稍用力一推。
似乎是喝得太急了一些,嘴角有幾滴沒來得及喝進去的酒液,附在唇肉處,恍惚間會讓人想起那還未來得及采摘的漿果。
陶微抿了抿唇,輕輕皺著眉,隨後說:“好了。”
那群人的視線也隨之散去,就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又玩了幾局,陶微喝了好幾次,到了後麵他才開始沒有被抽到,於是安靜地坐在覃庭和宋啟銘身邊。
但這隻是看著安靜,陶微的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上了淡淡的粉色。
被覃庭和宋啟銘握住手時也不會有一點反應,反而任由彆人握住。
頭有些痛了。
覃庭喝完之後看向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惡意地想,要不要接著玩大的呢。
任何念頭隻要想起那麼肯定就會被實施對於覃庭來說。
等到陶微儘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準備伺機找到理由離開的時候,那群人忽然提出要換一個遊戲。
到底講了什麼規則陶微都不清楚,甚至連遊戲開始了都不知道。
直到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聲讓人並不好受的笑聲,緊接著忽然安靜下來。
陶微極其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的視線看向了他。
“抽到了陶微,要和這裡麵的人做指定的動作。”
“喏,抽到的動作是……坐到某個人的大腿上,麵對麵坐十秒。”
聽到這句話,陶微算是徹底清醒了,他忽然又感覺到了之前他在他們身邊被漠視侮辱還要更加強烈的惡意。
“我能不參加嗎?我並不清楚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就被抽到了。”
因為喝了酒,陶微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他以前說的話那般唯唯諾諾,甚至好像是生出了一點骨頭,想要反抗。
覃庭被這句話勾起興趣側頭看向陶微。
卻忽然一滯,被酒精裹挾了大腦的陶微毫不避諱地直勾勾地看著覃庭。
那雙在覃庭之前記憶裡毫無印象的眼睛忽然清晰起來,說不出好看在哪裡。
但是覃庭看著那雙纖密濃長的眼睫下的眼睛,好似含著一汪水,安靜又溫和。
明明不該被這樣的眼睛勾住,可覃庭卻忽然感到心驚,隨著陶微的眼睛眨啊眨,覃庭感覺到自己的眼窩處就像是停下了一隻蝴蝶。
“不能。”
不等覃庭回答,身邊的另一個宋啟銘先給出了答案。
陶微有些惱怒,酒精確實麻痹了他的大腦,要是以前他肯定會怯懦地低下頭,選擇了一個對他最討厭的人坐上去。
可是現在他不,陶微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接著抬起眼看向覃庭,說:“我有點想吐。”
說完做出了要吐的動作。
喝醉了酒的醉鬼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陶微的樣子簡直像極了。
隻是這群人並不願意放過陶微,哪怕他已經走到了包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