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陶微剛剛在自己的母親進來時就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袖子撥開,想要讓她看見,可顯然是徒勞無功。
陶微忽然之間想到了昨晚覃庭俯視他的表情,他不禁感到一陣惡寒,這樣的人算什麼呢?
葉宛原以為自己還要再多說些,甚至還要裝模做樣地發些脾氣才能讓陶微答應,可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陶微忽然點頭。
“我會去找人道歉的,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
陶微說這話時表情沒有一絲不對,雪白的下頜微微揚起,看向自己的母親,發絲垂落,落在耳垂旁,是一副乖順的樣子。
葉宛心中隻是閃過一瞬間的猶豫,隨後立馬喜笑顏開,對著陶微說:“那就好,媽媽還以為你不願意呢。對了過段時間不是陶瑜生日嗎?昨晚是哥哥送你來的,記得準備禮物。”
這些陶微都一一答應點頭,就連聽到給陶瑜送禮物都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葉宛很快就離開了。隻留下了她帶來的花束。
很快就被拆開放在花瓶裡麵擺放在陶微的床邊,窗戶被推開一條縫,不斷有微風吹過,芍藥的一般身軀被風吹得輕輕拂動,帶著花香意味更濃。
陶微忽然伸出手,仔細地摸了摸芍藥的花瓣,充滿惡意地想,陶瑜的生日我為什麼要送他禮物?
*
陶微並不是為了應付自己的母親而潦草答應了她的要求,下午他就點開了覃庭的聯係框,隨後認真思索之後在網上找了一份道歉模板,隨後刪改了原因,之後發給了覃庭。
不知道是不是陶微的錯覺,對麵的人看得很快,回複得也很快。
隻是對方的正在輸入出現了一會兒很快就不見了,緊接著陶微被甩來一張圖片。
是一張勞力士表的價格,陶微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扔到水池裡的那塊表。
陶微看著那回收高達十幾萬的手表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回複他。
——對不起。
不等覃庭要再說些什麼,陶微立馬又發了一段消息。
——我請你吃飯,為了表示歉意可以嗎?
正待在公司的處理事物的覃庭陰沉著臉,按照以往他的脾氣,要是有人讓他這麼生氣他會直接拉黑刪除。
更何況陶家很蠢。任誰都看出來覃庭不高興了,陶微的母親偏偏跑來詢問,原本覃庭沒有想起這件事情,被這麼一問,心中的怒意忽然之間又更盛了。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的麵前耍橫,前十幾年在他身邊玩的人從來都是對他百依百順,哪怕上學,身邊的人也都有眼力見。
從來沒有像是陶微那樣的蠢貨。
看到陶微發來的消息,覃庭忽然嗤笑,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位從小被他們軟暴力的人怎麼會有膽量來請他吃飯?
他將手機扔在一旁,隨後喊來自己的秘書給自衝一杯咖啡。
隻是秘書心有戚戚,這位小少爺從今天上班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本來平時的脾氣就臭,不過不會表現出來。
你隻會冷不丁地收到辭退的消息。可是今天不一樣,早上開會的時候更是直白地罵了他們一頓。
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秘書屏息,隻是在準備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