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之前是什麼樣子嗎?”陶微指尖交織在一起,微微咬著自己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傷口還未愈合,唇肉上覆著顏色更深的一點印記,就像是紅痣長在了唇肉上。
陸覺清睨向陶微,隨後問:“什麼樣?”
陶微垂下眼睫,那一點隱秘的總是難以瞧見的褐色小痣出現,嗓音柔軟:“之前我長得很胖,他們很不喜歡我這身肥肉。欺負多了就覺得習以為常了。”
彆人說這話總是會讓人認為是假話,但是陶微說卻不一樣,他那般認真,那樣害怕恐慌的眼神不像是裝的。
陶微卻在垂下眼睫的那一刻回憶著以往的情緒,原諒他有些卑鄙。
那些難堪的讓人可憐的情緒和記憶對於陶微早已經成了如同尋常事一般的東西,不會讓陶微由任何動容,可是對於彆人似乎有著很好的效果。
說完這些,陶微忽然怯生生地抬起眼,看向坐在他的對麵的陸覺清,說:“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陶微的心中,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陸覺清會邀請他來吃飯。
若是陶微熟悉陸覺清他會發現,在陶微說話的時候陸覺清的眉頭不自覺鬆開。
那雙眸色深如海的眼睛看著陶微,燥意竟然慢慢消散。
頭痛隨著陶微說話的聲音逐漸消失。
“我刷到過你的短視頻賬號,講解古詩詞,我還關注了你。”
陸覺清看著一旁準備上菜的服務員,隨後又解釋:“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便覺得熟悉,隻是當初問你你沒有承認。”
陶微瞪大了眼睛,顯然對這個感到不可置信,半晌他終於開口:“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分。”
這句話確實很對,陶微從未沒有遇到過任何在現實生活中認出他就是那個賬號背後的人,除了陶瑜。
菜一道道上著,魚子醬搭配底部龍蝦凍味道很好。
陶微嘗了一口,不自覺又多動了幾筷,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大多時候都是陶微主動問些問題,陸覺清回答。
陶微很清楚,眼前的人似乎很了不得,不然當初覃庭身邊的那群人為什麼不敢把他給帶回來?
隻是這頓飯注定吃不好了。
窗外黃昏已過,夜色已濃,窗外是波光斑斕的建築物,陶微輕輕擦了擦嘴,不自覺扭頭,卻猛地一頓。
陶瑜被人簇擁著來到這裡,身旁的人似乎是他的助理,正對著他說些什麼。
原本還在垂眸聽著助理講話的陶瑜就像是感知到什麼一般,隨後撩起眼皮看向這邊。
是陶微。
而在他的旁邊的,陶瑜的眼神一頓,竟然不自覺淩厲起來,是陸覺清那個瘋子。
陶微的局促自然引起了陸覺清的注意力,隨後看向不遠處的陶瑜。
隻是陶瑜收回視線,俯身對著身旁的助理說了些什麼,旋即轉身看向對上的他視線的陶微,招招手。
陶瑜的姿態表情太過自然,好像他早就知道陶微來到了這裡,可惜不是。
陶微不安地攥緊自己的指尖,隨後猶豫地怯生看向陸覺清。最後似乎是覺得陶瑜還是自己的哥哥,於是轉身來到陶瑜麵前。
“哥哥,”陶微輕輕喊了一聲,旁邊的助理和彆的人都對陶微投向若有若無的視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身邊的人忍不住咋舌,誰不知道陶瑜的弟弟是個死胖子,怎麼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這副樣子。
隻是他們不敢看,隻能儘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陶瑜掃了一眼陶微的手,隨後說:“怎麼和陸覺清攪和在一起了?”
這句話說得古怪,好似陶微之前就已經和彆人攪和在一起,這次不過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