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他。”
合情合理,宋啟銘評價道,有誰能夠喜歡覃庭那簡直就是隻喜歡他的錢,隻是明白到這重意思之後,宋啟銘忽地盯著陶微。
“不喜歡為什麼答應他來這裡?”
還有一個問題,宋啟銘剛剛就想要說出口,但最後還是忍耐住了。
陶微忽然咳嗽了一聲,眼尾生理性泛起了淚水,霧蒙蒙的,他回答:“不喜歡可以變成喜歡,不是嗎?”
說這話時,陶微將水杯放回桌麵,玻璃杯碰到桌麵的那一刻發出輕微的聲響,卻像是驚雷在宋啟銘的心中猛地炸開。
“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不等宋啟銘做出彆的反應,陶微又用那近乎渴求的眼神看向宋啟銘。
霎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宋啟銘家裡和覃家交好,但是這個交好不過是一個較為好聽的詞語,有些時候他也要像彆人一般討好著覃庭。
他知道覃庭是個不好的狗脾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悄悄和陶微見麵,甚至和他說了這些話,那宋啟銘也不會好過。
但是欲/望是一個很難說的事情,宋啟銘現在大可以直接走出房間,敲響隔壁的門,將陶微的情況直接告訴覃庭,最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現實卻與宋啟銘腦中最為完美的解決辦法完全相反。
他和陶微坐在了一起,陶微低頭,烏發垂落,那露出的一點雪白的尖下巴和那近乎孱弱纖細的後脖頸。
空氣中的是淡淡浮動的不知名的香氣。
宋啟銘在停頓片刻之後,躲開了陶微的視線,最後卻回答了一個好字。
陶微卻忽地撲哧一笑,這笑聲在陶微身上是很少見的。
“你怎麼這個樣子?好像窩囊的丈夫啊。”陶微嘴角翹起,語氣是微妙的嘲笑與譏諷。
隻是這句話傳到宋啟銘的耳朵裡時,他卻猛地一驚,抬眼看向陶微。
身上的的皮夾外套已經解開,裡麵的襯衫領子也被解開,空氣中是莫名的灼熱,有一瞬間宋啟銘忽然挺認同這個比喻的。
他確實窩囊又大膽。
陶微忽然起身,眼尾帶著細微的笑意 ,說:“你先坐在這裡,我去拿些東西。”
宋啟銘點頭,隨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覃庭並沒有給他發消息。他知道覃庭從來都不會這個點就休息,大概率現在正在隔壁處理事情又或者在找陶微發消息。
旋即宋啟銘看向陶微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屏幕是熄滅的,他難得生出了幾分自矜的心情,就算你現在發消息也是得不到回複的不是嗎。
等到陶微回來,他才看到陶微手裡拿著一杯水另一隻手握住,裡麵放著些東西。
“喝水吧。”陶微將水杯遞給宋啟銘,緊接著坐下來。
溫水下肚,宋啟銘確實感覺好多了,回來不久前還在喝酒,現在的一杯溫水也算不錯。
陶微歪頭看著宋啟銘喝水,就在他仰頭喝完之際,陶微忽然扯過宋啟銘放在膝蓋上的手。
將手心翻轉過來,隨後一把五顏六色包裝的硬糖就這樣被送到了宋啟銘的手心。
“給你糖,當作你陪我的報酬,可以嗎?”陶微的心情很好,說這話時語氣很是輕快。
而宋啟銘卻僵住了,他看著自己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