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到陶微的鞋襪,一點點極其細致地幫陶微全部穿上,外麵的雷聲越來越大,幾乎讓人心驚。
陶微忽然就開始嗚咽起來,細微的啜泣聲幾乎讓人可憐。
陶瑜的動作更加輕柔,穿完鞋襪之後陶瑜摟住陶微的腰,輕哄說:“我們去醫院看病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陶微並不願意回答陶瑜的問題,他就像是在尋求溫暖的小貓,雙手不自覺摸索,最後整個人趴伏在陶微的肩頭。
孱弱的,就像是無骨的蒲柳,那般脆弱,呼出的氣息還帶著一點潮濕的淚意。
陶瑜微微垂眸,看著烏發四散露出的一點雪白的後脖頸。他慢慢抬起手,最後安撫性地來到陶微的脊背,輕輕地上下安撫。
“不要怕,”陶瑜偏頭看向陶微的頸側,“我們去醫院好嗎?”
可惜陶微依舊沒有回答,回應他的隻有越發用力地攬住他的肩膀的力氣和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啜泣。
不管陶微答不答應,陶瑜直接攔腰抱起陶微,就像是抱小孩一樣,直接往門口走。
陶微的房間動靜引起了一直待在房間覃庭的注意,他在得到了那一巴掌之後一直煩躁。
要是以往他早就開始琢磨怎麼折磨這個人了,可偏偏這人是陶微。
隔壁的動靜太大,更何況他的門一直沒有關上,於是他直接推開門,想要看看陶微到底要玩些什麼花樣。
隻是他剛踏出自己的房門,就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西裝的男人抱著臉紅得古怪的陶微。
再細細一看,那人竟然是陶瑜,陶微的哥哥。
“喂,你把陶微帶去哪裡?”覃庭有些著急,語氣冷硬。
陶瑜轉身,眼底帶著幾分疑惑:“你看不出來嗎?我帶我的弟弟去醫院。”
這一番話讓覃庭頓時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陶瑜抱著陶微往電梯方向走。
而另一間房的宋啟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忽然出來了,看了一眼覃庭的表情又看了一眼陶瑜的背影和陶微那緊緊抱住的手。最後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外麵的助理已經把車停好了,原本助理想要直接開車的,但是陶瑜卻忽然阻止了,他看了眼天氣,心裡無端感到一陣恐懼。
“你再去開一輛車,跟在我們後麵,到時候發生意外了還有保障。”
說完陶瑜便將陶微放進後座,給他係上了安全帶,最後自己來到駕駛位,直接開走了。
沒有想到這裡一層的助理隻能再去借來一輛車,隨後按照陶瑜發他給的地址開著去。
雨滴無情地打在車上,車窗上是幾乎蜿蜒成河的雨珠痕跡,路上的路燈並不是很明亮,甚至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鬼天氣暗了好幾個。
陶瑜時不時望向後視鏡,觀察陶微的情況。
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或許是因為過程的顛簸,陶微忽然醒來了。
可是他對於之前發生了什麼一片模糊。而現在陶微知道的就是他一睜眼,這裡麵幾乎是昏暗的,讓人窒息的,外麵的雨聲很大,山路很繞。
陶微呼吸一滯,緊接著又急促地呼吸起來,外麵的黑暗就像是連綿不斷的陰雨,不斷侵蝕著陶微。
腦海中不斷湧入對於陶微來說極其黑暗的記憶。
同樣的雨夜,同樣的車上位置,同樣的神誌不清,陶微簡直不能夠呼吸,他忽然之間失去了理智,高燒讓陶微的理智和判斷力下降到極致。
他忽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陶微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