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哥哥和一位朋友過來看咱們演出,我們都忙著陪大佬聊天沒看手機。”
“哦。”溫凝看眼手機屏幕的時間,“趕快喊他們回後台準備,我進去化妝了。”
貝斯手上前攔住路,“梁京州哥哥可是盛名集團新任總裁,他哥那位朋友聽說是——”他湊近溫凝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個名字,“的孫子,這麼厲害的人物,你不去見見?萬一被他們相中做了女朋友,還打什麼工?”
溫凝掀起眼皮,冷冷瞥他一眼,“沒興趣。”
聲都冷的,真沒興趣,不愧是學校最難追的女生,貝斯手乖乖讓開路。
進到化妝間,溫凝打開包,剛準備畫眉,梁京州進來,手欠地搶下她的眉筆,“走,帶你去認識一下我哥。”
好友邀請和帶著目的刻意接近不一樣,出於禮貌溫凝會去,但去之前有話要說。
她搶回眉筆扔進包裡,“有錢的哥哥來了,你們就不管演出?這可是我們麵試了十多家酒吧才得到的機會。”
就事論事,有情緒直接表達,不陰陽怪氣內涵人,也不掖著藏著耗自己,一個情緒明朗的小姑娘。
這是梁京州願意和溫凝做朋友的原因,簡單來說相處不累,他歉意一笑,“抱歉,忙著和我哥聊天,忘記告訴你,今晚的演出曲目是我們之前練過N次的老歌,閉著眼都能彈出來,不會演砸。”
了解清情況,溫凝鬆口氣,“走吧。”
來到前廳,梁京州介紹卡座裡一位和他麵容相似的男人,“我哥梁程州。”
“程州哥好。”溫凝乖巧打招呼。
梁京州轉向親哥旁邊的男人,“這位是京淮哥。”
“京淮——”招呼打一半,溫凝頓住。
酒吧光線昏暗,她走來時沒仔細看卡座裡的人,梁京州介紹人才仔細瞧看,這位京淮哥正是她下午在慧聚寺遇見的男人。
梁京州從背後撞溫凝一下,她才慢吞吞說出後兩個字,“哥好。”
許京淮微不可察覺地扯了下唇角,站起身,伸手,“你好,許京淮。”
他手指瘦削修長,拇指關節下一顆小小的淺褐色痣,溫凝小心翼翼地搭過去手,掌心一觸,男人的溫熱傳過來,她慌忙移開手,垂眸道:“溫凝。”
梁京州坐到親哥身邊,全桌隻剩許京淮身邊一個空位,溫凝拉開椅子,正要坐,耳畔傳來一道低緩的男聲,“稍等。”
溫凝停住。
許京淮抽出西裝口袋裡的手帕,擦乾椅麵的小水珠,“坐吧。”
“謝謝。”溫凝坐下。
“客氣。”
溫凝渴了一路,可桌上都是酒,環視一圈,沒找到白水,卻看到麵前放著的深藍色男士手帕,她愣怔片刻,向左扭頭。
許京淮像裝了雷達,快速精準地捕捉到她的視線,視線一觸,溫凝趕忙低頭移開。
許京淮對一旁的服務生招手,人過來,他遞過去一摞厚厚的小費,“要杯溫水。”
服務生接過小費,笑不攏嘴,“馬上來。”
不足兩分鐘,服務生端著溫度適中的白水站到許京淮麵前,他往旁看了眼,服務生把水端到溫凝麵前。
溫凝一時錯愕,沒抬手接。
許京淮拿起餐盤上的水,放在溫凝麵前,“隻是杯普通的水。”
原來她一上車,許京淮就看出她口渴,更看出她的提防。
車上不熟,他沒過多打擾,再次遇見,還記得她口渴。
溫凝訕訕,接過水杯,咬著杯沿小口抿水。
不想留誤會,她解釋:“山上沒監控,一個人總要小心些。”
許京淮頷首,“女孩子謹慎些好。”
演出在即,溫凝沒多聊,喝過水便與隊友一起跑去後台。
梁京州唱了兩首老歌,調動起客人的情懷,全場合唱,掌聲不斷。
演出結束,他們如願收到老板的正式邀請。
事情敲定,全隊歡呼,當即決定慶祝一番。
卡座隻剩許京淮一人,梁程州有事先走了,梁京州邀請許京淮留下和他們一起慶祝。
圈裡都知許京淮不喜歡吵鬨,請他出來吃喝玩樂極難,今晚是梁程州強硬拉來的,何況,許京淮比梁京州年長幾歲,朋友圈不同,共同話題沒有,許京淮不可能留下和他們這群吵鬨的學生慶祝。
梁京州的邀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