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淮肩膀微顫,“凝凝普法?”
溫凝:“......”
許京淮看眼手腕的黑白表盤,“鎖門前送你回來。”
“我現在就要回去。”
“凝凝,”許京淮溫柔地喊她名字,“就這樣厭惡和我待在一起?”
“是。”溫凝答得果斷。
許京淮暗暗歎了聲,“隻是吵架鬨分手,你就哭得像個淚人,若得知鄒正如此肮臟,你更傷心,甚至久久走不出來。”
如果不是得知溫凝要和鄒正複合,這事許京淮會永遠爛在肚子裡。
不是他多善良,隻是不忍溫凝再傷一次。
開著車的孟銘皺了皺眉。
許京淮做事向來冰冷無情一擊致命,會因他人而隱忍還是第一次。
隔著擋板,許京淮看不見助理的神色變化,繼續說:“若不是你想與鄒正複合,這些惡心的照片視頻,一輩子也不會汙染到你的眼睛。”
許京淮講話不疾不徐,帶著淡淡的雅貴,可一字一句落進人心裡,又雄壯有力,直擊心靈。
溫凝悄悄低下頭。
這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許京淮先前那些行為,誰能不想歪?
“吃顆糖。”許京淮冷白的掌心在她麵前展開,露出幾塊五顏六色的水果糖。
溫凝口不對心,“我不吃水果糖。”
許京淮收回手,轉瞬,掌心換成了奶糖。
經曆這麼多事,溫凝已清楚自己不是許京淮的對手,交談格外小心,生怕稍有不慎又中了許京淮的計謀,也不想給他任何錯覺,“最近戒糖,吃不了任何甜食。”
許京淮捏著糖紙一圈圈慢條斯理地解開,“這種話騙騙你們學校那些毛頭小子就算了,在我這可以省了。”他雙指捏著奶白的糖,遞到溫凝唇邊,“我喂你可就不是用手了。”
溫凝捂住雙唇,防備地看他:“你敢!”
許京淮淺勾唇,“試試?”
溫凝:“......”
許京淮斂笑,“隻是顆糖。”
溫凝猶豫片刻接過糖含入口中。
談話間車停在京河廣場,車窗外,點狀的小燈飄在夜空,明亮如星,繁星之上紅色的燈凝聚成愛心,飄在空中。
京河廣場建在京河岸邊,周末晚上的燈光秀璀璨絢麗,吸引了許多遊人去觀賞,溫凝的室友們都去看過,她因周末晚上要演出一次沒來過。
驟然間,河水揚起形成水幕,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水幕映出一個背著吉他往的卡通女孩,畫麵一轉,女孩又酷又颯地站台上彈奏吉他,再一轉她抱酒瓶臉蛋紅紅的......
工作日能看見燈光秀,群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影,無人知曉,水幕中的女孩就在河邊停靠的車裡。
溫凝轉回頭,目光不偏不倚撞進許京淮眼睛,像一瞬跌進柔軟的雲層,他總是那麼溫柔,藏了一肚子怒火,也能被悄無聲息地熄滅。
她的話卡在喉嚨裡講不出來。
倒是許京淮先開口,“彆氣了好麼?”
她不喜歡項鏈和包,也不要他投資的劇,那就送一場私人燈光秀,像朵暗夜裡盛開的豔麗玫瑰,隻屬於她一個人。
溫凝平下心,再次認真對他說:“我沒有和你鬨脾氣。”
許京淮:“那做我的人。”
女朋友、朋友不成又變成做他的人?
他的人是什麼?
依附在權貴身邊的金絲雀?還是不敢公開的小情兒?
她是個獨立的個體,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做他的人聽著就可笑。
溫凝的平靜被打亂,“許總不僅聽不懂國語,還有健忘症。”
綿裡藏刀,軟硬不吃,溫凝身上的刺,遠比許京淮想象中多,不過隻要能摘到玫瑰,滿手鮮血又如何?
“許京淮,”溫凝嚴聲厲色,“無論你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和你在一起,請彆再浪費時間。”
許京淮撕開顆咖啡糖一起放進嘴裡,待糖融化,扯出溫雅的笑,“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溫凝嗤笑,“你懂什麼是感情嗎?”
“第一次見麵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