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妹妹對我一直抱有憎恨,她最近頻繁過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喜歡藝術,儘管大部分人不了解其中的精妙絕倫,但我還是憑借毅力堅持了下來。
殺死小動物,用它們鮮血畫一幅《重傷的小女孩》;享受利刃劃開血肉時獵物絕望的哀嚎;用鞭子抽到獵物皮開肉綻等等。那些都太驚豔了,是美輪美奐的藝術,反對我的都是些不懂得欣賞藝術的俗人。
好吧,我承認大部分藝術品的原型都是妹妹。不過為藝術獻身乃是義不容辭的事情,不能歸結於虐待的範疇。
聽見擴音器傳來的對話,我發現這很有可能是另一件藝術品。
果然發現藝術的眼光最是難得。
我貼心地送去了一份禮物,助她創作。
剛要上樓,那位溫冬阿姨就來了。我覺得她們的對話沒什麼意思,小歆聽聞,喝了一口茶說:“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小歆意味深長的笑,笑裡不乏挑釁與看熱鬨的意味。妹妹繼承了媽媽的優良基因,長得本來就很好看,微微一笑更是格外甜美。可惜她總是不愛笑,冷得像是在雪山上凍了幾千年。
【附】:
“阿雅,我那邊不比你這裡差,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過來?”
“我跟你過去?你是想要溫芙跟你過去吧!我已經打斷了他的腿,這樣的人不適合給你養老送終的。你想乾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想打他的主意,你做夢去吧!”
“彆這樣,阿雅。我那邊準備了好多有趣的東西,我們可以一起……”
“你休想!”
就這幾句話,也不知道重要在哪裡。算了,既然那個丫頭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
8月16日(下)(溫芙)
下午三點鐘左右,喬莽抵達戰場。
溫雅撒著嬌嗔怪道:“哎呀,莽莽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芙兒沒和你說嗎?我今天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一定會來的。真是抱歉啊,你那天給我的那瓶果汁好像落在公司了,我回家才發現。我保證絕對不是故意的。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專門去買了你以前特彆喜歡草莓汁。我怕鮮榨的帶到這裡會變味,所以給你買了易拉罐裝的,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看來他是怕藥物會促進鮮榨果汁變質才采用罐裝的。用針管將藥物注射進去,然後隨便用什麼把針眼黏上就行了,隻憑溫雅的眼神不可能會注意到。
“當然不會。莽莽好久都沒給我買果汁了,真的是好懷念以前。雖然我已經不喜歡喝草莓汁了,但是莽莽買的,我還是不能浪費。”
喬莽的話語可謂是漏洞百出,不過此二人各懷鬼胎,無所謂誰比誰的嘴臉更醜陋。
“莽莽,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是多麼的美好幸福嗎?”
溫雅猝不及防地問出這句話,喬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確定她把飲料喝下之後才慢慢開口。
“怎麼可能記得?”
“你說什麼?”
“我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美好幸福。我隻記得你當初從什麼富二代高中生‘朋友’那裡弄來會讓我昏迷的藥物,用卑鄙的手段讓我喝下。然後我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床單上有血跡。你撕心裂肺的痛哭,說我毀了你的名譽,我竟然也以為是自己犯了混。你說隻要我願意娶你,你就不追究此事,我竟然愚蠢的答應了。直到最後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莽莽。”
“離婚的時候,你像鬼那樣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不得已逃到表哥家裡。沒想到你竟然以為是他們從中挑撥離間才讓我有了離婚的念頭。都是因為你到處去說,我那個遠房的表哥才會被公司辭退。你甚至還在除夕當天跑去刺瞎他母親的雙眼,利用精神診斷逃過法律的製裁。我本來是社會精英,卻被你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溫雅的臉色變得可怕起來。
“莽莽,你不該說這些。”
金屬重擊到人體脆弱的後頸上。鐵鏈響動,它的目標從一隻長期無法活動而纖瘦的手腕轉變成了成年男性的手腕,它的分身從另外三個方向將其死死咬住,使其無法動彈。待處理完這些,溫雅把我連帶著輪椅一起掀翻在門外。
“你和我是同一所初中的學生。你是人人仰慕的校草,成績優異,相貌堂堂。而我呢,隻是一個內向的不良少女,也是你的瘋狂仰慕者之一。不,我是最瘋狂的一個!我知道這樣下去一定無法得到你,於是我就用了一小點手段。好在最後目的達到了,過程就半點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