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接近尾聲,歸宜的養父蘇房來了一下,四處審視過婚禮現場,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那時,歸宜渾身都在輕微顫抖,表情十分不自然。
我之前也見過幾次這位伯父,粗略看下來,他和我家裡那位一樣,都是隻會給錢的性格。
葉無歆走到她的身邊,安撫似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歸宜這才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對蘇房告彆。
酒店客房的電燈出了故障,正逢節假日客滿,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我隻能臨時決定般回家住。
我想著已經十一點,應該沒有機會和老媽打照麵,但事實證明我錯了。因為老媽看上去才剛回家,連外衣都沒來得及換下。
她不肯說出她去了哪裡,我當然也不會強求,隻徑自走回各自的房間鎖門睡覺。
***
就算不是我結婚,我也激動得沒怎麼睡好覺,不知道新娘子可有好夢。
婚禮正式開始是在下午,但基於歸宜的養父母昨天沒有來排練,我們臨時決定今天早上進行最後一次彩排。
文姒和蘇房彆上胸花,站在後台等候。他們好像早上就吵了一架,兩個人都跟吞了炸藥似的,一點就炸。
先是文姒說蘇房的站位不對,然後蘇房很不耐煩地問她有完沒完,最後文姒乾脆二話不說離開宴會廳。
我不想管人家的閒事,看向大熒幕裡歸宜的特寫回放,發現蘇房在幫她整理頭紗時,右手的無名指上竟然有一道不大,但能清楚辨彆的傷疤。聯想到老媽在電視節目上說的話,我不禁有點害怕。
難道說……不可能,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碰巧同一個地方受傷的例子應該很多,沒什麼好奇怪的。
倒是文姒和蘇房離開了,我們也就沒再繼續排練的必要,謝舒說:“午餐會送到各自的包間,不如我們各自回休息室歇會兒,好準備下午的婚禮。”
我們都表示讚同。
吃完午飯,我閒來無事就想到處逛逛,碰巧來到文姒和蘇房的包間。出於對蘇房指尖傷疤的好奇,我決定留下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先說話的是蘇房。
“你最喜歡的咖啡,我給你泡好了,喝點提提神。”
“就給你個麵子。你可彆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氣氛安靜了片刻。
“你收手吧,不要再繼續了。”
“我們忍了這麼久,這才剛開始你就說要收手。怎麼,你怕了?告訴你,我才剛開始呢。”
“你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趁警察還沒有發現之前還可以回頭是岸,不要一錯再錯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