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洛子疲憊的坐在空椅子上,可憐兮兮的問容釋之:“要說嗎?從哪裡開始說?這種事情怎麼說都像是編的,從我嘴裡說出來就更不靠譜了,要不你來?”
容釋之輕微點頭,“我來說吧,省的她親自解釋。”
巫洛子計謀得逞般笑嘻嘻地鼓掌,單手朝容釋之做了個“請”的姿勢,感覺瞬間輕鬆了不少。“交給你咯!”
容釋之問我:“你知道宋言言經曆了什麼嗎?你親眼見證了她自殺的一幕,不可能一點都不好奇。她們沒有壓這件事,以你父親傳承下來的手段應該不難查到。”
我確實派人去找褚蘭的手下刺探了情報,得知了宋言言在森林木屋裡的遭遇。但畢竟是那樣的事情,我猶豫要不要如實說出。
“好吧,我是調查過那件事。可是我不明白,宋言言為什麼不報警?”
容釋之略微緩了一下,“以這個問題作為開場沒什麼意思,我們坐下談吧。我可以直說嗎?能坐下來聊天時間不多,彎彎繞的說法比較費時。
“她小學二年級某一次進學校的時候,提供給孩子們午睡的居民樓裡發生了一起踩踏事故。據說是用於跳高的海綿墊被放在樓道內,午休結束的孩子們對此頗有興趣,無意間將它推翻,壓倒了幾個孩子。上課鈴聲響起,孩子們擔心遲到,便接二連三爬上海綿墊踩過去。最終導致七人死亡,三十餘人重傷。
“初三那年,她去深山裡做公益活動,給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捐贈桌椅書籍,得到了受資助的貧窮孩子們的歡呼雀躍。可惜喜悅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她隻在那裡住了一個晚上,當天夜裡就因為彆的事情出了國。等飛機落地時,隻見到一份慘痛的新聞報告——一場大火燒光了整個村子。除去傷者不算,死亡和失蹤人口加起來有107人之多。
“再者是你親身經曆的常柳跳樓事件。那天是她上高中以來第一次進入校園。常柳死亡的前一天,她的母親譚女士和常柳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秘密談話。談話結束,常柳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在某個寒冷的街角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她就登上了教學樓頂樓的欄杆。她的死亡看似微不足道,卻讓四家大型上市公司出現內亂,被某一跨國品牌收購。你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嗎?”
我是聽說過前兩起案件,可不知道居然和葉無歆有關。儘管提前知道她父母多年前就在暗地裡從事非法交易和研究,但是如果他們和這些案件也有聯係,怎麼可能一直沒人發現?實在是過於駭人聽聞。
“這些事情全都是葉家夫婦做的。”
我沒有把這個荒唐的結論聽進去,理智告訴我這樣的論調太過於匪夷所思。如果把所有天災和巧合都歸為人禍,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你們憑什麼這麼認為?”
巫洛子一副就知道我不相信的表情,適時開了口:“明麵上,葉先生是國際上鼎鼎有名的企業家,譚女士是著名物理學教授(其實很多人認為她商人的頭銜更大)。暗地裡,他們是國際刑警組織苦苦追尋卻毫無頭緒了十幾年的危險人物。他們親手創建了世界上最龐大的恐怖分子組織,成員來自數十個國家,人數不可估計。既然你已經打算和她合作,並且想出了一個無聊的計劃,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些。
“我不是專門學心理學的,不知道他們是出於超強的掌控欲,還是彆的什麼非正常心理,反正無歆家裡總是有找不完的隱藏攝像頭。
“你知道她小時候被綁走過嗎?沒關係,現在你知道了。她在全天24小時無死角的監控下生活了十多年。直到兩年前,她才有膽量拆除所有攝像頭。但還有無法拆除的竊聽器。
“她之所以這麼討厭學校和軍訓,正是因為她剛從人販子手中逃逃出生天就被送去全軍事化管理學校學習武器的使用,她剛學會講話就被灌輸遠超年齡的深奧知識。加之她一進學校就出命案,導致她發生嚴重的軀體化症狀,一進學校就頭暈目眩。
“說回你之前問的問題,宋言言為什麼寧願跳樓自殺也不報警?為什麼無歆知道了她的父母是這樣的人卻不選擇大義滅親?
“如你所願,無歆真的有采取過行動。但你知道他們的律師團隊有多麼強大嗎?你知道警局裡有多少人已經投靠了他們嗎?你知道當時坐在審判席上的法官也是他們的人嗎?你知道他們的爪牙遍地嗎?你不知道。當時的葉無歆也不知道。
“像常柳的死亡在學校裡沒有掀起一點波瀾一樣,無歆的反抗讓她丟了半條命。作為不聽話的懲罰,他們當著她的麵槍殺了她那段時間最親密的玩伴。其中,和她一起訓練的兩個女孩被做成了‘人彘’,一周後失去生命體征。
“好在常柳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她隻希望霸淩者能少一個是一個。但無歆的目的不止於此。
“之所以不停傷害無辜之人,不僅是因為他們看不慣全人類的詭異心理,還有一個原因是無歆一直不肯服從他們。即便表麵上服從,他們也很快知道這家夥跟他們壓根不是一路人。為了徹底收服這個軟硬不吃的家夥,他們可謂是煞費苦心,可始終不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