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李長生。”
“來曆?”
“水澤鄉散修。”
“進了炎獄,築基之路便斷絕,你可想好了?”
“我都快五十了,才練氣五層,哪有築基的希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有些自命不凡的人,都七八十了,還妄想著築基。”
炎獄秦典獄臉上帶著笑意,爽朗地說著。
炎獄,是清河城中一個特殊的地方。
炎獄中彌漫著火毒,環境惡劣,即便獄卒每天都能分配到清心丹,但架不住天天和火毒接觸。
日積月累之下,火毒深入骨髓。
平時靠著清心丹鎮壓,和普通人沒有一樣。
但是在築基的時候,火毒或突然爆發,身死道消。
因此炎獄中的獄卒,和“築基”二字無緣。
正是這個原因,炎獄獄卒的招聘,是個大麻煩。
即便是底層的散修,也不願意進入炎獄,因為他們還妄想著,天上掉下一個築基丹到他們的頭上。
“好好乾!”
“炎獄的獄卒,雖然無法築基,但是待遇好啊,包吃包住,每個月至少有三十塊靈石的俸祿。”
秦典獄拍了拍李長生的肩膀,帶著李長生了解炎獄。
“炎獄,一共有十八層。”
“越往下,火毒越濃鬱,關押的犯人,也越窮凶極惡。”
在秦典獄的帶領下,李長生能清晰地感受到。
隨著往下走,空氣中彌漫的火毒,越發的濃鬱。
他體內的金烏靈火,也躁動起來。
這些火毒,對於金烏靈火來說,都是美食啊。
“從第一層到第十七層,每一層需要三名獄卒管理。”
“我看看,目前的空缺……”
秦典獄打開花名冊,看了起來。
“第三層、第七層、第十二層、第十五層、第十七層,目前都缺一名獄卒。”
“你剛來,就先去第三層……”
秦典獄考慮到李長生是新人,不打算把重擔交給李長生,生怕他被嚇住,跑了。
卻不料,李長生的主動請纓,讓他吃了一驚。
“秦典獄,讓我去第十七層吧。”
“伱確定?”
秦典獄吃驚地看著李長生。
炎獄第十七層,是獄卒流動頻率最高的一層。
即便是一些資深老獄卒,也經常頂不住。
“我確定!”
“我聽說第十七層的獎金高!”
“哈哈哈!說的是,長生你也老大不小了,多攢點靈石,好給後人鋪路。”
秦典獄心情很好,炎獄第十七層,今天終於湊齊人手了。
“跟我來第十七層,我帶你認識一下你的同僚。”
兩人一路往下,來到地下第十七層。
炎獄的第十七層中,火毒濃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就連皮膚,都有被針刺一般的感覺。
要是沒有清心丹,即便是練氣修士,恐怕待不了幾天。
很快,李長生見到了自己的兩位同僚。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身上死氣騰騰的。
他躺在床上,自顧自地喝酒,看到秦典獄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接著喝酒。
一副大爺的做派,顯然是篤定炎獄十七層不好招人,哪怕自己不給秦典獄麵子,也不怕秦典獄給他穿小鞋。
給他穿小鞋?
他拍拍屁股走人,秦典獄找誰來頂替他的位置。
這老頭姓徐,按照秦典獄的說法,徐老頭在炎獄十七層中,待了二十年,估摸著時日無多了。
至於另一人,是一名少年,姓曹,年紀不大。
和認命的徐老頭不同,曹飛流還沒有認命。
他好賭,賭光了家產,欠了高利貸,然後被賣身到炎獄的。
見到秦典獄到來,曹飛流就上躥下跳,熱情歡迎,那股巴結的勁,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