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靈智雖然非常微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
但這已經是好現象了。
半個時辰之後。
砰的一聲!
牢房的大門,被重重地一砸。
緊接著,李長生就看到劉湛怒氣衝衝地從牢房中走出來。
神色不善,對著李長生咆哮一聲。
“從今天開始,不準讓賀觀喝一口酒。”
李長生表麵上應和一聲,心中暗笑不已。
無能狂怒!
劉湛離開之後,李長生關上牢房大門。
就在這時,從未與李長生說過一句話的賀觀,居然主動說話了。
“小輩,老夫送伱一場機緣。”
李長生:???
李長生一臉懵逼,還沒有開口拒絕。
就看到賀觀右手一拋,一道白光,朝著李長生激射而來。
李長生徒手接住,發現是一枚玉簡。
賀觀的聲音,從牢房之中傳入李長生耳中。
“小輩,這是老夫的煉器心得,送給你了。”
“咳咳!賀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長生下意識地想要拒絕賀觀的好意。
這哪裡是傳承玉簡?
明明就是燙手山芋啊!
自己缺他的煉器心得嗎?
“小子,你彆多想!”
“老夫可沒有收你為徒的想法。”
“老夫隻是自覺時日無多,不希望一身煉器手藝失傳。”
“你若是想煉器,就好好琢磨玉簡中的內容。”
安排後事?
李長生若有所悟,隱隱察覺到了一絲死意。
“賀堂主你為何不將玉簡送給曹飛流?”
“曹飛流?你說那個給我送酒的小子啊。”
“那小子太過奸猾,我信不過他。”
“清河劉家的人隻要伸出橄欖枝,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送出玉簡。”
奸猾狡詐?
賀觀居然是這麼看待曹飛流的。
曹飛流若是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反倒是你,腳踏實地,心誌堅定,不像是能被誘惑的人。”
“你若是不想招惹麻煩,就把玉簡賣給白玉樓或者其他商會。”
“隻要不落到清河劉家手裡就行。”
見到賀觀都這樣說了,李長生也就隻好收下玉簡。
“前輩你對清河劉家,心懷怨恨?”李長生問道。
賀觀搖了搖頭,他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沒有怨恨!”
“恰恰相反,我很感激清河劉家。”
“沒有清河劉家,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隻是看不起清河劉家三大嫡脈的那群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嗬——煉器的本事沒有,打壓自己人倒是挺拿手的。”
“還想老夫給他們當狗?我呸——也不照鏡子看看,他們配嗎?”
“清河劉家上千年的威名,遲早會被這三大嫡脈敗壞殆儘。”
發泄了一通之後,賀觀重新恢複到一言不發的狀態。
李長生搖了搖頭,帶著玉簡,離開牢房。
接下來幾天中。
二房的話事人,去見了司薇,三房的話事人,去見了張玉青。
全都鬨得不歡而散。
顯然三大嫡脈在收下當狗這一步中,都沒有走好,紛紛失敗。
炎獄中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
不知道什麼時候,器閣的矛盾,就會徹底爆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