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眉頭一挑。
腦海中不由想起，昨晚自己穿越而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向月球的時候，那隻詭異而巨大的眼睛。
那隻詭異的巨眼，給分身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特彆是巨眼中散發著的猩紅光芒，充滿了詭異的氣氛，讓分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月亮上那隻散發出紅光的巨眼？”分身反問一聲。
“你能看到？”
徐思蘭的俏臉上，露出濃濃的驚愕。
左正濤他一個人類，怎麼會看到妖神眼？
那可是他們妖族的至寶。
分身看到徐思蘭臉上這副駭然的表情，心中頓時了然。
妖武大晉中的人類，是看不到月亮上的妖神眼。
或許因為他是異界來客的原因，才讓他短暫地察覺到。
“和我說說妖神眼的來曆。”
分身坐了下來，神情稍稍放緩，打算從徐思蘭的口中，打探出更多的情報。
“人類，妖神眼乃是我們妖族至寶，豈容你們卑賤的人類染指？”
徐思蘭的話還沒有說完。
飛劍上吞吐寒光，在她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下來。
“彆——”
“嗚嗚——”
“哼——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雲山縣中，肯定不止你一個妖怪，你要是不配合，大不了我再去捉一隻妖怪來拷問。”
分身臉色一冷，漆黑的眸子中，寒氣極為濃鬱，宛如滿溢出來的泉水。
徐思蘭這個狐狸精，大概是平日裡作威作福久了。
被他用飛劍抵著，居然還不服氣。
在分身那充滿殺機的眼神下，徐思蘭嬌軀一震，渾身汗毛倒立。
眼前的人類，真的起了殺心。
徐思蘭心中，產生了一絲絲的悔意。
“你彆動手。”
“妖神眼的事情，我全都告訴你。”
“根據我們妖族前輩的說法，妖神眼是十萬年前，突然出現在月亮上麵的。”
“妖神眼對於你們人族來說毫無作用，但卻是我們妖族的至寶。”
十萬年？
這個時間點，李長生非常敏感。
因為在同一時間，大周之中，妖星降臨，母樹出現，最終導致了上古修仙界走向滅亡。
都是十萬年？
難道是巧合？
李長生的心情，就像是平靜的湖麵中，墜入了一塊巨石，蕩漾起陣陣的漣漪。
緊接著，徐思蘭說的話，讓李長生心中的吃驚，瞬間化作了能淹沒巨艦的驚濤駭浪。
“妖神眼，能開啟我們妖族的靈智。”
“根據妖族前輩所說，妖神眼降臨之前，這片世界的智慧生物，隻有你們人族，我們妖族還是茹毛飲血的野獸。”
“隨著妖神眼的出現，開始有野獸覺醒靈智，然後從妖神眼中得到功法，逐漸演變成如今的妖族。”
“妖神眼，還能教導伱們功法？”分身吃了一驚，問道。
“算不上是教導。”
“準確的說，我們妖族在開啟靈智之後，就能聆聽到一些虛幻的聲音。”
“我們妖族稱之為，妖神的低語。”
“在妖神低語中，就蘊含著修行法門。”
“這些修行法門，不同種族的妖怪，聽到的功法是不同的，但是卻能完美切合我們每一個妖怪。”
分身聽到這裡，算是明白為何妖武大晉的人類，會被妖族圈養。
因為妖族有外掛。
妖神眼能開啟妖族靈智，還傳授妖族最適合他們的功法。
妖族若是不崛起，那才是怪事呢。
“那你化形是怎麼辦到的？”分身接著問道。
化形，這可是元嬰級彆的妖族，才掌握的手段。
在妖武大晉的世界中，他居然在一個練氣小妖身上看到了。
“這也是妖神眼的功勞，能讓我們變成人族的模樣。”
“我開啟靈智沒幾年，還沒有完全掌握這股力量，所以在動手的時候，還會露出尾巴。”
“如果是修行多年的大妖，即便全力出手，也不會現出原形。”
“在你們人族還是大陸霸主的時候，我們妖族就出現了一位狐妖，將你們人族的皇帝，迷得神魂顛倒，最終亡國。”
說到這裡，徐思蘭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驕傲的笑容。
徐思蘭的這些話，算是讓分身弄明白了妖武大晉中，人族衰弱的原因。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縈繞在分身的心頭。
“你為什麼會盯上我？”
“我雖然在雲山縣小有名氣，但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捕快。”
“雲山縣中，比我強大的人，還有不少，為何唯獨盯上了我？”
“那還不是我開啟靈智太晚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徐思蘭一臉鬱悶的樣子，秀眉緊皺。
“我開啟靈智的時候，雲山縣已經被大妖們瓜分了，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武者，都是大妖們的資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