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帶外人來見嶼年?你把我的話當什麼?當初是你自己說要幫我負擔起江氏重任渡過難關,我以為你辦酒會,是知道拉攏盛總了,結果就是知道帶盛總來看我們江家的笑話是嗎?!沒用的東西,幫不上忙就滾回學校彈你的鋼琴去吧!”
“父親…”
江夕槿全身都在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她的父親為什麼要當著外人的麵這樣羞辱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把麵子和公司看的比江嶼年的性命還重要。
“他手上,帶了妖怪獵人的黑手串。”
混亂中,龍惑飛回到盛柏琰的口袋裡,小聲的對他說。
盛柏琰走過去,對江總勾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
“既然江總能在我這個外人麵前這麼不留情麵,想必我和江小姐之間的約定,也就不用作數了。”
“盛總等一下!”
江夕槿連忙追過去挽留盛柏琰。
聽到盛柏的話,一旁的江總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換上笑意叫住了盛柏琰。
“我這也是因為嶼年的情況,一時間有些激動,您剛才說,跟我們家小槿有有約定,不知道是什麼約定?她之前也沒跟我說過,我確實不太清楚,要不我們再聊聊?”
盛柏琰沒說話,淡淡的看著他,又有意無意的瞥了眼一旁淚眼婆娑的江夕槿,江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女兒,哈哈的笑起來。
“不著急,那就讓夕槿先跟您聊,過段時間我們再談也不遲。”
出了門,江夕槿心亂如麻的跟在盛柏琰身後。
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狼狽。
“盛總。”
一路跟著盛柏琰走到停車場,見他停下,江夕槿有些忐忑。
“我父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盛柏琰看了盛祈一眼。
出來的路上,龍惑把黑手串的事告訴了盛祈,盛祈會意,對江夕槿說。
“江小姐彆急,江總現在情緒暴躁,多半不是出自他本意,而是受了他帶的那串黑手串的影響。”
“黑手串?”
江夕槿驚疑的看向他。
“你是說他現在手上帶著的那串黑水晶?我記得那好像是他在嶼年生病後,找哪個大師請回來的,難道是有人在故意害我們江家嗎?”
江夕槿越想越害怕,似乎就是有了那個手串之後,江嶼年的身體就變得越來越差,父親的情緒也開始愈加暴躁。
“你還能找到那個給他手串的大師嗎?”
盛祈問。
以江總現在的精神狀態,直接去問江總肯定是不現實的。
“我回去打聽一下。”
江夕槿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但知道江總不是出於本心,她之前的低落情緒也被掃除了許多,江夕槿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得解決江家的問題。
回去的時候盛柏琰叫了自家的司機來接,龍惑報了個地址,幾人一起往妖管局趕去。
這件事既然牽扯了妖怪獵人,於情於理都該讓妖管局負責。
坐上車,盛祈感慨的說。
“在病房裡那會兒,彆說江夕槿,我都被江總給搞懵逼了,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最後硬是又支棱起來了,彆說,我還挺佩服她。”
說完,又在用了張禁製符,隔離了後排的聲音,扭頭繼續問盛柏琰和龍惑。
“大侄子,你對這個江總了解多少啊?還有那個黑手串,也太邪乎了,真能把人搞的六親不認啊?”
盛祈之前雖然知道妖怪獵人的存在,但並不清楚他們與這黑手串之間的關係,原以為隻是給那些法術混子提供了法力,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控製人心性的作用。
這以後可得有多遠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