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群島,玉雲城。
此刻陣法靈罩升空而起,一隻玉麒麟靈影落在虛空,不斷咆哮。
城池之上,不少修士都有些畏懼的看著天空中的玉麒麟。
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是玉雲群島的紫府築基勢力,也全都被這玉雲真靈大陣所震驚。
看向虛空中玉俊元等玉家修士身影,也更加敬重。
“不愧是有望元嬰的玉家!”
“我感覺玉前輩的真元愈加渾厚了,恐怕已經可以隨時突破了!”
……
在眾人揣測的時候,此刻兩個穿著青雲門衣袍的老者也在其中。
青雲門在玉雲群島名氣並不算高,故而分的鎮守位置也不算太前。
同他們一起的,還有十餘個小勢力。
“不要去看麒麟的眼睛!”青雲門穿紫色丹袍的老者也是不由傳音開口。
隨著此話一出,旁邊的老人連連點頭。
丹袍老者不是他人,正是葉學福,葉家畢竟還需要留些修士,在青雲海觀察,否則讓安玉懷一人帶著青雲門的修士,容易出大問題。
“希望沒事!”葉學福提醒完,心中也不由有些擔心起葉海成等人起來。
他用過誘妖草,引發過獸潮,便也清楚,這一次的獸潮,似乎比想象之中要猛烈一些。
自然他更加擔心葉家族人的安危。
“讓眾弟子都打起精神來了,這不過是五十年一次的獸潮!”葉學福搖搖頭,隨後又看向身後的一眾青雲門弟子。
隻不過在轉身的時候,他看到玉家的一個修士,急急忙忙的朝著玉俊元而去。
頓時眉頭再次微微一皺。
這弟子隻有築基修為,獸潮又沒啟動,很大可能是鎮守祖祠的。
而他也清楚,玉家同樣是有人去了辰鯨海的。
故而他也悄然看向玉俊元起來。
……
空中,玉俊元看著眼前玉家後輩傳來的消息,身子也不由微微一顫。
任他城府再深,當得知玉家另外一個金丹屍隕獸海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這也代表他的辰鯨玉計劃徹底泡湯。
沒有辰鯨玉,他突破元嬰的概率,最多一成多,這種幾率自然不夠保險,加上玉家還沒有其他金丹,很可能日後連一個群島都控製不了。
“其餘人好好鎮守陣法,軒影,你去好好安排陣法後勤!”玉俊元微微閉目後又開口。
他剛才已經用了陣法查探,也清楚,玉雲群島之上,隱藏修為的修士不少。
但都是紫府隱藏成築基,紫府中期以上的都很少。
這樣的勢力不可能是陷害玉家的勢力。
現在他也隻能暗中暗示玉軒影去給玉家留一些有天賦的仙苗。
雖然這次獸潮不可能很大。
但他也清楚,這一次哪怕一眾元嬰勢力,都不會出多少修士,來在青雲海域抵禦,最大的可能還是鎮守天馬關。
並且出元嬰的可能極低。
那樣,哪怕再小的獸潮,隻要出現妖皇,都是青雲海域的災難。
……
玉雲群島外海,海浪翻滾,天空陰鶩。
兩道身影從兩個方向,飛遁而來,不一會兒,就落在了一座有著獅子頭一般的石像的島嶼。
島嶼極為陡峭,附近的海水也格外洶湧。
海水之中,還有一隻烏黑色的鯨。
見到兩道身影出現,那烏鯨也連忙抬起鯨首。
等看到不是想象之中的臉龐後,它便‘倏’~的悲鳴一聲,又落入了海底之中。
它沉下水去的眸子,亮著璀璨的水珠。
等沉下水,還鼓起一串串水泡。
顯然是烏鯨在控製哽咽的呼喊,似乎怕引來了其他妖獸。
兩道身影最後落在海岸前,佇立在空中。
那烏鯨再次浮起,它吹出一道水柱,在兩人中間落下,仿佛在告訴兩人,往旁邊站站,有些擋住它的視線了。
島嶼上,負責接應的是葉海玉。
她一身白袍走出,看向兩人的手臂。
等看到一陣通獸紋流轉,眼神中的謹慎,也化為悲傷。
“海玉姐,海聲他……”葉海鶴平日裡性格並不內斂,話語也是極多。
隻是這一刻,詢問起來,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言語。
葉海玉沒有回答,隻是取出了三個儲物袋,兩個靈獸袋。
一個靈獸袋內,是三階初期的天晶蛾,另一個靈獸袋內,則是剩了一半的血蛭。
而這些寶物出現在這裡,也已經代表了一切。
對修仙者而言,儲物袋和靈獸袋都離身,隻有身隕一個結果。
“我該一起的!”葉海玉繼續開口。
隨著此話一出,葉海鶴也捏起拳頭,狠狠的朝著一旁砸去,海水掀起三十丈高。
雨幕落下,將葉海鶴的身子,全都淹沒。
海水將葉海鶴全身都淋濕,他的眼睛微微紅著。
在隱峰,他是看著葉海聲長大的,若說整個葉家誰對葉海聲感情最好,自然是他。
他的腦海中,也不由想起了葉海聲平日裡恭維他的話。
那般笑容麵貌,仿若就在昨日。
他的身子不由朝著海裡落入,任憑海水將他的身子全都淹沒。
他以前知道葉海聲性子傲,但他仍然舍不得訓斥,後來葉海聲改觀,他也是由衷的開心,特彆是看到對方還有辰鯨作為靈獸。
葉海成在旁邊沒有開口,也沒有製止,隻是自顧自扔出一個靈獸袋,讓無數的血蛭朝著周圍擴散而去。
他知道葉海鶴此刻的心情,這心情就和他若是目睹葉景誠出事的心情是一樣的。
哪怕他知道,此刻葉家該傳送離去,但他仍然想要讓葉海鶴再發泄一番。
最後還是葉海玉開口:
“大哥,東西海聲已經拿到了!”
此刻獸潮隨時可能淹沒這一邊。
葉海玉擔心,他們再耽擱下去,可能還會誤了大事。
葉海成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閉目,他的神識擴的極開。
他自然知道局勢不好,獸潮隨時可能來。
他更知道地仙界之後,葉家可能會麵臨燕國局勢突然變差,可能麵對完全騰出手的蓬萊仙宗。
但這一刻,他又何嘗不自責。
葉學蒼和葉學凡信任他,才讓他來完成東海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