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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話賀明庭說的強硬,夏清若如何能願意,且不說兩人非親非故她不該乾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自己是與宿柳眠花閣簽了契的,撕毀契約是要賠錢的,他怎能輕易離開。
“多謝閣下好意,我在這挺好,閣主對我頗為照顧,許的月銀也豐厚,並無不妥之處。”
賀明庭見他不領情,眉頭一皺,眸色沉了沉,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你還喜歡上這裡了。”
她隻是稍微表達了下對他的行為的懊惱,但聽在夏清若耳裡就不是這般了。
進煙花柳巷本是無奈之舉,縱使是年紀大了,是被休棄之人,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身份,現在被人如此嘲弄心中不由酸澀委屈,麵上也難堪至極。
緊抿著唇半響,極力維持住身形自嘲一笑,“清若感念閣下多次想幫之恩,雖入宿柳眠花閣但拿的也是乾乾淨淨的錢,做的清清白白的人,容不得閣下出言譏諷。”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明庭懵了一下,她何時有說他不清白了。
“閣下是何意思和我無關,若無其它的事清若就告辭了,不打擾閣下尋歡作樂了。”夏清若不聽她解釋,寒著血色儘退蒼白的臉向屋外走去。
賀明庭不知她那句話得罪了人,但讓他獨自一人在這肮臟地還是不放心,忙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強行拉了回來。
“你去哪?”
夏清若看了看搭在他腕上的手皺了皺眉,反手掙脫微怒道:“與閣下無關。”
賀明庭也生氣了,口不擇言道:“怎麼無關。我明晃晃的抱個男人進了屋,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這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出去了,被人知道我還如何見人。”
這事關女人尊嚴,不能隨便落了笑話。
夏清若不是不通情事的年輕小郎,自然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被她氣的臉一紅,又羞又惱道:“關我何事,先前弱柳公子以表麵我的身份,我並不是陪客的小倌。閣下要是想找男人大可再叫個人進來伺候,何苦揪著我不放。”
賀明庭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天真,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誰管你是不是閣裡陪客的公子,進了客人的屋子哪還有出去的道理。”
“那你還帶我進屋。”夏清若反問,這不是害他嗎。
“難不成讓你被彆人拉進屋。”
然後兩廂鬨起來泄露了身份,弄的人儘皆知毀了清譽,他還如何再在鎮子上待下去。
夏清若啞口無言,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賀明庭見不他不說話了,以為是想明白了,又道:“你好好呆在這裡便不會有事。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夏清若橫了她一眼,難不成她還想對她做什麼不成。
當時還嫌棄自己是人老珠黃的老男人呢!
這一會功夫還怕她改了口味?
夏清若想是這般想,但也沒真以為她就看上自己了。更何況這閣裡好看年輕的公子也不少,真想找男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但他可不會真的乖乖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