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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家就請家中長輩尋個媒公早日去提親,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家父母不希望自家孩子日子過的好,有了東家做比,縱使劉媒公找的姑娘不錯,想來夏郎君也會選擇東家的。”老乞丐出謀劃策道。
寧湛低頭思索了下,想到那日同桌吃飯時夏清若對她的防備,不免為難道:“可墨兒的爹爹好像不太喜歡我,對我多有提防。”
她看著年少沉穩,處事淩厲,但從小在女人堆裡長大的,與感情之事還是過於空白,平常人家女子似她這般年紀孩子都有了,但她還是個小青瓜,如今不得不向這個打了一輩子光棍的老乞丐討教。
聞言,老乞丐笑了笑,“誰家父親不疼愛孩子,尤其像墨公子那般性子單純軟綿的,做父親的自然要看緊一些的,以免被不懷好意的女子欺負了去,這是人之常情。隻要東家足夠誠心,讓夏郎君看見東家的真心,迎娶美嬌郎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被老乞丐如此開解一番,寧湛不由的豁然開朗,認同的點了點頭,“既如此,便先照你說的辦。”說完揚了揚唇角,拍了拍老乞丐的肩膀,“待日後娶了墨兒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完一甩袖子又急匆匆的朝劉媒公家跑去,話雖如此她還是要去看看才能安心,兩個乞丐見她這火燒屁股似的模樣不由失笑,對視一眼也匆匆跟了過去。
好在劉媒公家也不遠,隔了個巷子便到了,寧湛記著老乞丐先前的叮囑不敢堂而皇之的往裡闖,便繞到了後院牆邊貼著耳朵偷聽裡麵的動靜。
她這鬼鬼祟祟的模樣落在隨後而來的兩人眼中不由一陣無語,明明是個樣貌俊俏的貴小姐,怎麼做起事來這般的猥瑣,白瞎了這麼張俊秀的臉。
老乞丐看不下去,彎著腰挪到寧湛身邊,悄聲說道:“東家這是在聽什麼呢”
寧湛趴在牆邊聽得認真,絲毫不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齒,頭都不抬的回道:"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畢竟人我還沒娶回來心中始終不踏實,我還是親自來看看才能安心”
聽她如此說老乞丐了然,年少情濃她也能理解,遂道:“東家既然心中不安,這般偷聽能聽見個啥!我讓小柳幫東家一把。”
說完朝站在身後的小柳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來,“東家踩在小柳的肩上趴在後院的牆邊,便可看見裡麵的動靜 。”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東家可要小心些,莫讓人發現了,這劉媒公的一張嘴可是厲害得很,要是讓他知道有人敢翻他家的牆頭可是有苦頭吃的!”
“放心吧,我就看一眼,不會被發現的。”說完踩著小乞丐的肩一躍而上,果然如老乞丐說的她趴的角度正好能將院子裡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最先映入眼簾就是劉媒公那張滿臉厚粉的臉笑的見牙不見眼,滿臉堆笑的說著什麼,旁邊坐著夏清若和低著腦袋的夏京墨。
而另一邊坐著三個人因角度問題她隻能看見個後腦勺,兩女一男,且中間那個年輕女子的背影她皺著眉看了好一會,越看越覺得眼熟,還莫名的讓她產生一股厭惡感。
她低頭稍一沉思,再抬頭時終於知道這厭惡感是從何而來。
先前人是背對著她看不清麵貌,這會那張討人厭的臉竟悄摸摸的轉向夏京墨的方向,正好被她給瞅見了,寧湛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這不是彆人正是先前她帶夏京墨遊湖給他們撐船的那啥‘魚’。
那時候這家夥看見墨兒時就笑的跟朵花似的,沒想到今天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帶墨兒去遊湖,讓這無恥之徒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