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墨被徐氏這一番動作嚇了一跳,話說的又難聽,周圍鄰居被他這先入為主的一通說辭看他的目光也變得怪異,更有甚者以對他指指點點,他那裡見過這陣仗頓時惶恐的羞紅了眼。
“我沒有……你胡說……”
“沒有?你沒有找情娘打她,難不成是她自己打的自己?”徐氏拉過滿臉不情願的徐漁,指著她臉上的傷刻薄儘顯。
“阿湛是將徐姑娘打傷了,可阿湛已經賠了湯藥錢,而且……而且……我也沒……沒……”他是個沒出嫁的小郎且自身教養所致,不似徐氏這潑夫一般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情娘’這兩個字。
徐氏知道夏京墨年紀輕麵皮子薄又在這麼多人的譴責下說不出個什麼,更是揚高了聲道:“大夥來評評理呀,這說的是什麼話,打人還有理了……”
見夏京墨沒人幫襯更是助長了他的氣焰,說話越發的肆無忌憚,“沒有什麼沒有,沒有情娘能把我妹子打成這樣?你小小年紀沒想到心腸這般歹毒,虧我們徐漁還一心向著你!"
他越說越過分,最後更是口無遮攔,“本來還看我家徐漁喜歡你想著過兩日找劉媒公跟你爹說道說道,早點為你們促成好事,沒想到你還背著人在外麵勾三搭四的。這幸虧發現的早呀!要是等成了親,哪個女人能受的了自己的夫郎給自己帶綠帽子喲!"
徐氏趁著人多故意往夏京墨身上潑臟水,果然引得旁觀的人一陣議論,看向夏京墨的眼生更是鄙夷和唾棄。
夏京墨搬到這裡也不久,鄰裡之間最多也就混個眼熟,現在被徐氏這般詆毀,一幫不明事理的人都將夏京墨看成了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男子,且沒有哪家正經小郎成日拋頭露麵的,更有甚者認出這是林子平的彆院還將他當成林大夫藏在這的外室,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夏京墨說到底是個柔弱的小郎,平時表現的再堅強麵對眾人的指摘和說三道四還是紅了眼眶,卻又不知如何辯駁“我沒有……你胡說……”
“我胡說?那你倒是說說我那句說的不對,那句又說錯了。”徐氏站在人群中掐著腰指著夏京墨的鼻子吼道:“難不成你沒和我家徐漁相?”
這話一出,夏京墨更加沉默了,他們確實相看過是不假,但也沒徐氏說的那樣難聽呀!更何況他們隻是看看,爹爹並沒有答應這門親事呀,他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辱自己。
他心中雖羞惱不已可又拿潑夫一樣的徐氏沒有辦法,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徐漁,希望她能站出來將事情解釋清楚,他並不像她姐夫嘴裡說的那樣。
可沒想到徐漁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隻是張了張嘴並未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反而刻意的避開他的目光將頭垂了下來。
夏京墨失望的咬了咬唇,紅著眼看向眾人,平日還算客氣的鄰裡除了嘲諷他不知羞恥無一人為他說話。
夏京墨心沉了下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清朗夾雜著氣怒的聲音自人群外傳來。
“徐漁倒是想被墨兒帶綠帽子,可也要看看她夠不夠格……”
這道充滿鄙夷嘲諷的話一出,原本還鬨哄哄的人群隻覺身後傳來道肅冷殺氣直刺脊梁骨驚的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自覺的給來人讓出了條道。
遠遠的隔著人群夏京墨一眼便看見了平日裡總是死乞白賴追在自己身後的女子正一臉陰沉的向自己走來,驀然的不知為何看見寧湛的這一刻夏京墨的心忽的一鬆,隨後就是一陣委屈,原先在徐氏的詆毀和眾人的指責聲中還極力忍著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低低喚了聲“阿湛……”
寧湛早在看見夏京墨眼角淚水的那一刻就揪緊了心,聽了這聲呼喚更是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來到夏京墨麵前寧湛心疼的捧起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用衣袖輕輕擦拭著,原本陰沉的臉上滿是憐惜,眼中夾雜著深深的懊惱。
以前寧湛擔心夏京墨孤身一人又初來乍到不安全一直都是她送夏京墨回的家,今日酒樓采買物品出了點問題她趕回去處理便沒顧得上送夏京墨回來,沒想到偏偏這時候徐漁帶著她姐夫過來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