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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安平鎮某處客棧內。
“母親,你猜我今日看見誰了!”一年輕女子朝屋內坐著的中年女子說道。
“看見誰了?”陸臨青好奇道。
“夏清若。”年輕女子高聲道,
“當真!你沒看錯?”陸臨青眼睛一亮,追問道。
“千真萬確。”年輕女子興奮說道,她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見當年被母親休棄的主君,還是那種地方,“母親你絕對想不到我是在哪看見他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也省得我再去找了。”陸臨青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又問道:“你是在哪看見他的?”
“我,我……”說到地方年輕女子突然又有些猶豫。
“你最好說實話。”陸臨青哼道,她這女兒的死德行她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在,在宿雨眠花閣看見的。”年輕女子眼神閃爍也不敢隱瞞尷尬的將地方說了出來。
“死性難改。”陸臨青臉色頓時一黑氣罵一聲,罔她算計了半輩子臨了這唯一的女兒卻是個貪財好色最沒出息的東西,儘給她丟人現眼。
“並非是女兒……此次母親去西疆運貨不是想多找幾個身手好的武師隨行嗎,女兒便想著和鎮上最大的武館秦館主多套些近乎,這才宴請……”陸仟含糊解釋著。
“好了,我懶得聽你狡辯。”陸臨青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確定是在那種地方看見的?”
陸臨青有些不相信,夏清若畢竟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自持清高的書香門第,再是落魄也不至於墮落到那種地方!
說起這個陸仟有些幸災樂禍,她爹是個靠美色得寵的小侍,當年陸家落魄她娘看中夏家家產有意在夏大夫麵前樹立個潔身自好的形象好與夏家獨子相配,便狠心的將當時懷了身孕的她爹偷偷藏了起來,還讓她在外麵不清不楚的做了好幾年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算起來她比夏京墨還要大上幾歲。
好在她娘心機夠深,哄的夏家兩個老家夥團團轉,不光將自己獨子下嫁給她娘最後還將家產拱手相讓。她娘便靠著夏家的幫扶和聲望很快將生意做大,後來又一點點將夏家家產慢慢吞並,直到被夏清若察覺,夏家產業以儘數落到她母親手中。
她母親也是夠狠的,侵占了人家所有家業不說最後還將那對父子給趕了出去。也多虧老家夥做的夠絕,不然她和她爹還不知道要被她藏到什麼時候。
隻是可惜陸家後來遭人坑害家業變賣了多半,後來也不知是不是氣運不濟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很快又落魄了下來!
如今也隻能靠老家夥做些南北互通的行腳生意掙些辛苦錢。
當時在宿雨眠花閣咋然看見以前那個清高的大家公子當家主君時還有些意外,堂堂富貴窩裡出生的人,竟然變成倚欄賠笑的下賤|貨怎能不讓人感到可笑暢快。
“千真萬確,當時女兒親眼看見他衣衫不整的從雅間裡出來,身上披的還是件女人的外袍。”陸仟想到當時偷看見的情形得意中又帶著幸災樂禍。
陸臨青聽完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想到今日遇見夏京墨的情形眼神中露出一抹厭惡,“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