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青沒理會夏清若的怒目圓睜,像是料定了賀明庭不會再向她動手一樣,氣定神閒的站起身,看著兩人裂開嘴譏笑。
卻因臉上傷口牽動笑到一半頓住,臉色扭曲了一瞬配著臉上未乾的血,更顯猙獰陰沉。
幾步走到門口回頭陰狠的看向賀明庭,臨走時還不忘惡心一下賀明庭,“破鞋好撿可不好穿,閣下既然喜歡我玩剩下的就讓給你,今日之事我記著了。"
賀明庭眉頭緊皺眼睛微微眯,壓著怒氣冷眼看著陸臨青離開,垂眸看著夏清若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自嘲一笑。
“放心,你既不願我動她我便不會讓你為難。”
先前還拒她於千裡之外,生怕與自己沾染上一星半點兒,這會為了保護那個禽|獸倒是不顧矜持同她在這裡拉扯。
她落寞的神色著實讓夏清若心中難受的緊,一雙緊抓著她胳膊的手輕顫著放了下來。
輕咬著下唇狠心將人推開,背過身不在看她,言不由衷道:“她畢竟是墨兒的母親。”
“好,好,好。”賀明庭滿目悲愴,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猛然間又將背對著她的夏清若扭轉過來與她麵對著麵,憤憤道:“可是清若,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你不能因為……”
“這是我的私事,與閣下無關。”不等賀明庭說完夏清若再次將身上的手揮落,不想再與這人糾纏下去,怕他真的心軟將實話說出來。
“閣下,閣下,清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我有名字你打我時不是喚過的嗎!”賀明庭將人又圈入臂彎裡,眸子死死盯著夏清若不願錯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
夏清若抬眸看向賀明庭臉上清晰的指印張了張嘴,有些心虛的偏過了頭,也就這不經意的動作卻不小心暴露了他脖頸後一點沒消退的紅痕。
賀明庭盯著那抹豔色瞳孔猛的一縮,眼中戾氣噴湧而出,手輕輕摩挲上頸後那點紅,紅著眼沉聲問道:“這是她弄的。”
常年練武的人指下有著粗糙的繭,觸摸上白皙的肌膚帶著癢意,夏清若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看到賀明庭眸中的幽暗暴厲猛然驚醒。
蒼白的臉上湧上潮紅,目光閃爍不定,一把年紀了自己做的什麼事忘了也就算了,現在還反過來質問他,心中既羞恥又氣惱。
夏清若一時氣悶不願理她,但他的躲閃和沉默無疑是印證了賀明庭的猜想。
一時間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賀明庭看著那點紅眼中幾欲噴火,當時就該一刀了解了那個女人的。
“真的是她。”賀明庭咬牙切齒的又問一遍。
夏清若也惱了,問問問,就知道問,這事怎麼回事自己忘的一乾二淨還好意思來問他。
不過也正好讓她徹底死了心,隨機反唇相激,“我與她本就是夫妻,再怎麼親密也與你無關。”
這話說出口無疑是在賀明庭傷口上撒鹽,火上澆油,賀明庭雙目赤紅厲聲喝道:“不是,不是,我說過她不是你妻主……”
說完再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按著夏清若的後頸低頭吻上那張她朝思暮想又總是說出剜她心的話的唇。
輾轉廝磨,放肆侵略,將心中積壓已久的不甘憤怒和挫敗全部傾瀉在這一吻中。
“唔……”夏清若瞬間睜大了眼睛,雖說他們以有了肌膚之親,但兩人都清醒的狀態下還是賀明庭第一次動真格的。
唇上的火熱急切讓他不由的想起那晚的瘋狂,腰也在賀明庭的緊箍下忍不住軟了下來,渾身再次無力的癱軟在了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