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賀冰道:“正主出現了,是朱誌遠。”
“朱誌遠?”賀世豪疑惑。
“就是鹿回頭在虎山扶持的那個副縣長,現在回來了,是東城團委書記,後麵其實就是高家。”
“哦哦哦。”提到鹿回頭,賀世豪就想起來了:“是他?他一個官員,跑非洲搞綁架,膽子那麼大。”
“不是膽子大,是高家在後麵支持。”賀冰進一步捋清了思路:“他是高家的棋子,高家先前用鹿回頭在虎山扶持他,現在調回來,在團委搞青創園,還是用鹿回頭投資,他做出業績,可以進一步上升,而高東紅是東城市長,同樣也是高東紅的業績。”
“就是高家在後麵。”賀世豪明白了。
“就是高家在後麵。”賀冰道:“二紡的地,虎山,青創園,旋翼機,就是一根線。”
“可那也太過份了。”賀世豪惱道:“敢綁架,隻要報出來,高東紅也擋不住吧。”
“是我先前想岔了。”賀冰有些懊惱:“如果把旋翼機,放在國內,無論哪個城市,隻要有了產值,有了稅,能提供工作崗位,那高家就沒辦法,當地官員一定會拚命死保,朱誌遠敢亂來,他就等死,高家也護不住他,但是呢。”
她恨恨的道:“我把廠子放在國外,產生的利益,全是外國的,國內不受益,反而會損失利益,那國內就無論如何不會保我們了,哪怕我們告上去,都不會有什麼用,說不定上麵還會覺得朱誌遠為了國家利益,敢想敢乾呢。”
“啊呀。”聽她這麼一說,賀世豪也明白了:“他們會認為我們是挖國內牆角,那確實是告也沒用的。”
“所以啊。”賀冰惱火的道:“這就是朱誌遠膽大的原因,他也直接跟我這麼說了,他不怕,就算我們把他揭穿,上告,上級也會保他。”
“那現在怎麼辦?”賀世豪問。
“朱誌遠要求我寫供狀。”
“寫供狀?”賀世豪叫。
“他是想拿住把柄,免得過後,我們再又折騰。”賀冰道:“賀家龍家的根都在國內,在東城,寫了供狀,就翻不起浪花了,至少旋翼機上,隻能任由他們拿捏,我們敢搞事,他們就能直接動用政府的力量對付我們了。”
“這人很精啊。”賀世豪道:“不對,應該是高東紅的主意。”
“高東紅肯定是幕後黑手。”賀冰說著,又補了一句:“這家夥也是個鬼,高家肯扶持他,還是有理由的。”
“那就不做了?”賀世豪問。
“他們現在的意思,我們做還是可以做,這邊銷量好,而東風廠現有產能不足,我們做,剛好可以補上他們的產能。”
“可以合作?”賀世豪叫起來:“那也可以啊,雖然二紡那塊地吃了點虧,但要是旋翼機真的賣得好,合作也可以的。”
“什麼合作?”賀冰惱道:“高家是屬狼的,嘴裡的肉,哪裡會分出來。”
“那是什麼意思?”賀世豪不明白了。
“他們的意思,我們代工,他們收購,一架兩萬塊人民幣。”
“成本多少?”
“成本倒是不高,一萬四五吧,但數不是這麼算的。”賀冰道:“這邊標配價三萬美元,黃金版鑽石版更高,等於我們辛辛苦苦,就喝口湯。”
什麼都好,甚至上床都行,但放著那麼大一塊肥肉吃不到嘴,賀冰真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賀世豪當然也不甘心,道:“那要怎麼辦?”
“我再想想辦法看。”賀冰道:“不過你不要擔心了,朱誌遠即然露了麵,也就不是想往死裡搞,就隻是想拿住我們,然後把我們當狗驅使。”
“嗯。”賀世豪認同她的看法。
朱誌遠一個公務員,跑非洲來搞綁架,過於逆天了,如果再搞出人命,那真是誰也保不住他。
所以,他敢露麵,就不是想往大裡搞,而隻是圖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