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和尚。”朱誌遠辯。
“那你喊阿彌佗佛。”
“阿彌佗佛是方便法門,任何人隻要心中崇佛,都可以喊的。”
賀冰當然知道,卻道:“我討厭和尚和一切假和尚。”
朱誌遠還要辯,賀冰抬腳威脅:“再說,我還踢你。”
“真不講理。”朱誌遠嘟囔。
“不服氣?”賀冰下巴微抬,一臉高傲。
“不服氣。”朱誌遠點頭。
“不服氣,你要怎麼著?”賀冰挑著眉眼。
“信不信。”朱誌遠哼哼。
“信不信你要怎麼著?”賀冰反而追問:“殺我你是不敢,要不,強奸我。”
“哼哼。”朱誌遠又哼哼兩聲,眼中也露出凶光來。
他這樣子,賀冰反而想笑,伸手輕浮的勾著朱誌遠下巴:“來啊,動手啊,這大海之中,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正是好機會呢。”
“彆以為我不敢。”朱誌遠爪子一伸一縮的。
“敢就來啊。”賀冰反而上前一步,把高聳的胸往朱誌遠手上送。
朱誌遠卻反而一縮手,然後雙手合掌,閉眼念起了經文:“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彼時佛祖在大海上,遇一妖精,佛祖便曰,咄,此妖外如紅粉,內為骷髏……”
“呀。”不等他念叼完,暴走的賀冰雙手用力一推,又一次把朱誌遠推進了海裡。
“救命。”朱誌遠又在水中鬼叫。
他踩著水,這一次更誇張,水線幾乎就在腰部。
賀冰根本懶得搭理他了,轉身進了船艙。
見她進艙,朱誌遠倒是沒有象上次一樣直接翻上來,而是繼續踩著水,身子露出水麵也越來越高。
賀冰先前訝異,其實朱誌遠自己也訝異。
他以前會踩水,涸渡訓練,是必修課程之一,布拉格他們訓練過他的。
但人體浮力有限,再強悍的訓練,他踩水的時候,水線也最多到鎖骨附近,想露出更多是不可能的。
那眼前是怎麼回事呢?
原因是,他先前落水的時候,踩著水,突然就記起拳台上凝著內勁踢素達時的功效,就想,如果再凝上內勁踩水,會怎麼樣?
他就試了一下,把內勁運到雙腳上,一踩,奇跡發生了,凝著內勁的雙腳,好象無形中增大了,踩在水中,水的應力成倍放大,這股反射回來的力,把他的身子輕鬆的托了起來。
說真的,他自己也驚訝。
先一次,沒有多試,這一次,他起了心,索性就想試試,倒看能到什麼程度。
他凝著氣,把內勁都運到腳上,不疾不徐的踩著,身體露出水麵的部份就越來越高,到最後,一直到了膝彎附近。
不過再想升高,卻也做不到了。
朱誌遠試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行,最多也就是膝彎附近。
“要是能讓腳麵直接踩在水麵上,那就是輕功水上漂了。”
朱誌遠微有點兒遺憾。
“不過要是跑起來會怎麼樣?”他又想:“跑起來,速度快的話,也許真就能漂起來。”
網上有一些輕功水上漂的視頻,都要放墊子什麼的,然後飛快的跑。
有人說假,說墊子下有東西,其實不是,朱誌遠前世有過朋友,是練武的,看了網上的視頻,親自試過。
確實可以,但是呢,墊子的選擇很重要,墊子必須選那種浮力比較大的。
朱誌遠把內勁運到腳上,氣是有場的,加大了水麵的應力,等於就是加了一層無形的墊子。
他一時有些心動,但瞟一眼船艙,他放棄了。
賀冰不是一般的女人。
梁嬌其實也算是不錯了,比一般的女人要厲害,但跟賀冰比,還要差得一截。
對賀冰,朱誌遠是帶著幾分提防的。
這種女人,就如玫瑰,美豔嬌媚,但有剌,必須一次次的打擊她,把她的剌一根根的撥掉,到最後,隻剩下花蕊了,那才可以嘗一下花蜜。
這就是為什麼賀冰屢次誘惑他,他都沒下手的原因,急著摘花,真的會紮手,甚至會中毒。
朱誌遠上來,把外麵衣服脫了,水擰乾。
賀冰進船艙,倒了杯酒,出來了,朱誌遠背對著她,賀冰看一眼,不由得愣了。
朱誌遠個子高大,體態健美,平時穿著衣服還不覺得,這會兒脫得隻剩一條內褲,叉腳站在那兒,那種雄健,哪怕是賀冰這樣的女人,也怦然心動。
她本來真真假假的誘惑著朱誌遠,目地是利益,但在這一刻,她骨子裡的本性突然就有些覺醒了。
就如老饕,看到美食,自然而然的流口水。
朱誌遠聽到響動,回身,恰好看到賀冰目光中的迷茫之色,不由得一樂。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特意煆煉出來的那一身健子肉,對女人的殺傷力,宮鳳凰拉蒂西亞何詩雅甚至梁嬌也全都告訴過他,她們有多麼沉迷。
現在,他在賀冰眼中看到了。
朱誌遠索性就做了兩個動作:“賀總,我性感不。”
賀冰眼光去他胯間飛快的掃了一眼,呸了一聲:“穿上衣服。”
“哈哈。”朱誌遠笑起來:“賀總,你臉紅了。”
不說還好,一說,賀冰還真就覺得臉若火燒,這還真是新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後一次臉紅,是在什麼時候了。
賀冰一時有些心慌,垂下眼眸,不過心態隨即調整過來,她抬眼,挑著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尤其是胯間。
朱誌遠見她盯著看,又擺了兩個姿勢。
“賀總,如何?”他帶著挑逗的語氣問。
賀冰鼻中哼了一聲:“動心又如何,你有本事,來抱我上床啊。”
這一招,倒是打在朱誌遠死穴上。
見朱誌遠發愣,賀冰得意嬌笑。
她走過來,動作不快,而且臀腰款擺,走得風情無限。
朱誌遠莫名的有些虛了,往後退了一步。
可後麵是船舷,退無可退。
賀冰走到麵前,含了一口紅酒,左手勾著他脖子,直接就往他唇上吻過來。
朱誌遠想要躲開,但賀冰眼眸中的挑釁,又讓他停止了動作。
這是一次挑戰,他不能慫,慫就是輸了。
於是,他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