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遠也沒瞞著餘白杏,餘白杏一聽,可就瘋了:“你們這是拿人命開玩笑。”
“所有藥都要做人體試驗的啊。”朱誌遠不以為意:“中國的藥品開發,為什麼差勁,僅就這一點上,就遠不如資本國家。”
餘白杏頓時就不吱聲了。
因為朱誌遠說的沒錯啊,任何一款新藥,都是需要做大規模人體實驗的,這是必須的,也是合法的,無可指責。
再說了,這是在日本做實驗,關他什麼事了?
他因此也就不管了,卻也來了興致,每一次試藥,病況是什麼樣的,藥方怎麼配比,他都要朱誌遠詳細的告訴他,到後來,乾脆直接參予配藥。
他在藥理醫理,以及用藥的經驗方麵,卻又有獨到之妙,他是有正宗傳承的,而他師父傳給他的東西,是中國醫生百年千年經驗的總結。
其實這些經驗,也是用人體試出來的,中醫的每一個經方,都經過大規模的人體實驗。
就以最知名的六味地黃丸來說,千年下來,有多少人吃過,至少幾千萬吧,也許幾億。
各種各樣的病人,各種各樣的反聵,曆代醫生把這些反聵總結下來,就是經驗。
他師承的這些東西,相比於大橋秋馬所學的,又還要強得幾分,有些,是大橋秋馬根本學不到的。
大橋家再有錢,請的老師再好,人家有些東西,也不肯教的,你隻能自己去摸索,吃了虧,跌了跟鬥,然後才能摸著痛處說:“哦,原來如此,我懂了。”
但餘白杏不需要,他是真傳弟子,有現成的經驗,就不必要摸索了。
有他參與,大橋秋馬更加起勁,他也算發現了,就醫理藥理方麵來說,朱誌遠其實很差勁。
但朱誌遠有他自己的長處啊,藥下去,他的氣可以直接感應到藥的作用,經絡的反應,這等於多了一個內窺鏡,也就不必去摸去猜,馬上就知道結果,再針對性的換藥配藥,總結經驗。
三人配合,天衣無縫。
白天當醫生,做實驗,晚上喝酒,玩樂,半夜再摸到大橋信子房裡去,摘花采蜜。
朱誌遠是真的有點兒樂不思蜀了。
但他不回去不行。
有人催。
一個是吳順利,五星廠的掛架已經完全試驗成功,隻等著賣了。
可朱誌遠卻沒了消息,吳順利急啊。
他還不好直接催,隻能繞著彎子,時不時的就給朱誌遠打個電話,找各種借口提醒朱誌遠。
朱誌遠給他搞得煩了,最後隻好打包票:“你莫急羅,軍火,不好賣的,我說了,一萬架,包在我身上,好不好?”
這樣才算把吳順利給安撫下去。
另外一個,則是賀冰。
一個多月,賀冰打了好幾個電話,各種暗示。
朱誌遠可就樂了:“這婆娘,看來是給哥哥我弄上癮了,嘿嘿。”
賀冰美豔成熟,有一種特有的貴氣,最誘人的是,她還是賀義的姑姑,隻要想到這一點,朱誌遠就有一種黑暗的快感。
島上七日,回去又還約過幾次,每一次,他都可以說是獸性大發,賀冰給他蹂躪得,就一個字,慘。
但女人有著一種神奇的能力,男人蹂躪得她們再狠,她們也能很快恢複過來,甚至上癮,每次賀冰都嗔著他是個變態,可每一次又都自己送上門來。
這會兒賀冰接連打電話,在朱誌遠看來,就是賀冰上癮了,他當然開心。
不過不著急,酒是陳的香,女人也一樣。
一直呆了一個多月,朱誌遠這才動身回去。
回來,賀冰卻因為生意的原因,去東南亞了。
倒是另一個人找上門來,是宮武。
接到宮武電話,朱誌遠有些意外:“宮參謀長。”
“叫武哥吧。”
宮武四十多歲,剃著個平頭,精力飽滿,爽朗熱情,握著朱誌遠的手,很有勁。
“空不,一起喝一杯。”
“好。”朱誌遠也爽快的答應了。
找了個會所,叫了酒菜,宮武舉杯:“誌遠,你的名字,我從鳳凰那裡聽過很多次了,真人倒是第一次見到,相逢即有緣,來,走一個。”
他跟朱誌遠碰了一下,一口喝乾。
朱誌遠點的茅台,五十三度,他這一杯,大約能有一兩,不過看他的感覺,就跟喝水差不多。
宮鳳凰曾跟朱誌遠說過宮武,說這人就是一土匪,如果是在梁山,一八零八條好漢裡,肯定有他一號。
這會兒看喝酒的風格,朱誌遠信了。
朱誌遠同樣一口喝乾。
看他喝得痛快,宮武大叫一聲:“爽快。”
再又倒酒。
“誌遠,我這次來,是有個事要求你。”
“武哥你彆這麼說。”朱誌遠道:“有事你招呼,隻要我做得到的,沒二話。”
“痛快。”他的爽快讓宮武非常高興:“鳳凰說過,你年紀雖小,但我們肯定能成好朋友,她的話沒錯,你這性格,有部隊的味道,我喜歡。”
朱誌遠笑了笑,沒說話。
宮鳳凰跟他說過,宮武是那種梁山好漢的性子,和得來,命也掏給你,但是呢,他也會用梁山好漢的眼光要求你。
就是說,他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你也必須這麼做。
這種性格,可能有人喜歡,但大部份人,其實是不喜歡的。
看水滸的多,真正上梁山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