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意外的,不是錢,而是他的態度。
不過關明月一看,也就明白了,大背頭雖然是在問她夠不夠,眼光卻在往朱誌遠那邊看。
她自然就認為,這大背頭是怕了朱誌遠。
“哼,夠了。”她也不客氣,接過錢。
“那我們先走了,對不起啊。”
大背頭陪著笑臉,點頭哈腰,不但對關明月這邊點著頭,對朱誌遠那邊也是一樣,腰甚至彎得更低。
他拉了花襯衫幾個上車,把車開出去,瞬間就消失了。
車上,花襯衫還有些不服氣,道:“德哥,你搞什麼呀?那邊那小白臉是誰?”
他當然也看明白了,大背頭低頭的真正對象是誰,隻不過他不認識。
“那小白臉我不認識。”大背頭搖頭,見花襯衫要說話,他道:“但我認識小白臉身邊的一個女人,她是柳眉。”
“柳眉?”花襯衫皺眉:“誰啊?”
“不知道柳眉,知道高東紅不?”
“高東紅我當然知道啊。”花襯衫叫:“市長嘛。”
“柳眉是高東紅老婆。”
大背頭這話出口,花襯衫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娘。”
“那小白臉我雖然不認識,但即然和柳眉站一起,他又開了口,那至少意味著一點,柳眉是同意的。”大背頭冷笑:“現在知道了吧,我抽你一巴掌,其實是救了你。”
“對。”另一個方臉男子道:“那三個女孩子打扮也時尚,隻怕就和柳眉有什麼關係,你今天真要打了她們。”
他沒有說下去,但花襯衫當然聽得懂,一臉後怕:“我的娘,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又給大背頭抱拳:“多謝德哥,今天真正是救了小弟一命。”
另一頭,眼見大奔開走,朱誌遠走過去,道:“你們三個來喝酒啊,沒叫上彈子?”
“叫他乾嘛。”關明月小鼻子裡一哼:“官沒多大,卻好象比總統還忙。”
她說著,又哼了一聲,眼光在柳眉三個身上溜了一圈,瞪一眼朱誌遠,道:“豬頭,她們是什麼人?”
柳眉三個,她不認識。
“同事拉。”朱誌遠也沒想著要把關明月她們介紹給柳眉,沒什麼意義。
“你小心著。”關明月還威脅他一句。
朱誌遠哭笑不得,道:“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
他走回來,和柳眉三個一起進了西餐館。
坐下,點了餐,顧瑤隨口問了一句:“小誌,那三個誰是你女朋友啊?”
“都不是。”朱誌遠道:“最先抽臉的,是我妹子,關明月,現在是鹿回頭房產部的經理。”
“哦,她呀。”
柳眉道:“氣勢上還可以。”
“那死丫頭凶著呢。”朱誌遠吐槽。
“怎麼說?”顧瑤笑問。
“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稍不如她的意,就去我媽那裡告狀,然後我媽不講理,隻要她說的,一切都對,然後就會把我抽一頓,沒道理可講的。”
柳眉三個咯咯笑。
“那個掄包的,是我堂弟朱旦同母異父的妹妹,叫唐月兒,也在鹿回頭,另一個,則是我堂弟媳婦,在金投,叫毛麗麗。”
他這一說,柳眉三個就清楚了,都是朱誌遠家裡人,那也就不必多問了。
倒是討論起鹿回頭的房子,朱誌遠道:“那邊的房子可以的,東山,小西湖,環境優美,環湖那些樹,以前二紡栽的,現在有的有合抱粗了,吃了飯,環湖散步,或者爬山,肯定愜意。”
“你這是給我們推銷房子來了。”顧瑤笑。
“當然要三位姐姐先捧場嘛。”朱誌遠笑道:“放心,絕對內部價。”
顧瑤三個一聽就懂了,什麼內部價,其實等於半賣半送,但說送,不太好聽,換個說辭而已。
“行了,咱們誰跟誰。”顧瑤反倒是不領情,直接捶了他一下,道:“說真的,小誌,現在姐窮死了,想辦法,給姐搞點錢花花。”
“這個容易啊。”朱誌遠道:“錢嘛,到處都是。”
“真的?”顧瑤又捶他一下:“不是忽悠姐?”
“不敢。”朱誌遠笑:“都沒忽悠你呢,就挨兩下,真要敢忽悠你,那還不得往死裡揍。”
“你知道就好。”顧瑤得意的笑,呂珍柳眉也笑。
柳眉嗔道:“死妖妖,不許欺負小誌。”
“知道是你弟弟拉。”顧瑤撇嘴,眼光火熱的看著朱誌遠:“去哪裡搞錢,還是股市?”
“股市現在不行吧。”呂珍道:“一片綠。”
朱誌遠好奇:“呂姐你還琢磨股票?”
“沒有。”呂珍搖頭:“不過有朋友在炒股,說是一直在跌。”
“嗬嗬。”朱誌遠笑起來。
股市從08年跌到一千六後,09年倒是有一波反攻,一路上漲,到10年元月,漲到了三千多點。
就在所有人都在歡呼著,牛市又回來的時候,這頭牛又回頭了,從三千多,一路下跌,現在是八月,跌到了兩千三四百點。
具體的,朱誌遠記不清了,不過他知道大勢,股市再要起來,要到15年了,這中間,好象一直都是兩千多點在波動。
“A股沒希望。”朱誌遠搖頭:“也沒什麼炒頭。”
“那你是說?”顧瑤道:“國際上的?”
“嗯。”朱誌遠道:“也不是炒股,石油期貨之類的,最近就會有一個機會。”
他前麵說的,柳眉都沒怎麼上心,但說到石油期貨,她眼光就亮起來,因為朱誌遠跟她說過啊,他主要就是在石油期貨上賺的錢。
顧瑤呂珍知道得少一點,但她們知道,朱誌遠不說假話,上次就幫她們賺過錢啊。
“什麼機會?”顧瑤急問。
“我在國外的朋友,得到一些消息。”
朱誌遠決定把利比亞的消息透出來:“歐美可能要打利比亞。”
“歐美要打利比亞?為什麼?”柳眉問。
“因為卡大佐在作死。”
朱誌遠說著,發現柳眉三個都有些茫然,就知道她們不知道卡大佐是誰,解釋:“卡大佐就是利比亞總統卡紮菲。”
“哦。”顧瑤哦了一聲,她知道卡紮菲,但也就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卡紮菲怎麼了?”
“卡大佐發狂,想用利比亞的黃金白銀做為硬通貨,搞一個非洲貨幣,黃金第納爾。”朱誌遠擺了擺手:“其它方麵發狂還好,大家能忍,但要搞貨幣,把歐元美元排除在非洲之外,那就是動了歐美的根,歐美肯定要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