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周不吱聲了。
這種後果,她其實是想過的。
她腦袋無力的靠在車窗上:“可是,我也不能不工作啊?我找的工作就這樣。”
“沒事。”朱誌遠道:“我給他個教訓,他以後就不敢逼你陪客戶喝酒了。”
“朱誌遠。”喬周看他一眼,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在環遠醫療上班的,而且我們廠的事,你好象也特彆清楚,出口退稅那些,我都不知道呢。”
“這不明擺著的嗎?”井平衡在後麵道:“咱們朱少,默默的愛著你,看著你,盯著你,關心著你,跟蹤著你,準備潛規則你。”
“你這家夥。”朱誌遠豎一根中指。
見喬周看著他的眸子裡帶著探索的意味,他不由得搖頭。
前世,他腳受傷後,又跟白雪分手,一個人在醫院裡,腳痛,心更痛。
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傷痛,沒有任何人關心他。
不過第三天,白雪卻來了,和另外一個女同學。
這就是情意。
重生一世,這個情,他記著。
但說他喜歡喬周,那倒是沒有的事,而井平衡這麼一開玩笑,喬周似乎也有幾分誤會。
“不騙你,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曹操。”朱誌遠長歎一笑:“曹公一時大意,火攻赤壁,結果錯過大喬小喬這對絕美人妻,我讀三國至此,每每拍桌歎息,轉世輪回,我人妻曹發誓,再見小喬,絕不會放過。”
他話沒說完,井平衡在後麵已經笑瘋了。
“你就鬼扯吧。”喬周恨恨的在他肩頭捶了一下。
“說真的。”朱誌遠笑了一會兒,道:“喬妹妹,你是我們班長,你一個女孩子,給兩個臭男人這麼逼著喝酒,我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是真不能忍。”
“這倒是。”井平衡在後麵捧哏:“把我們班長逼成這個樣子,我們不要臉麵的嗎?”
“謝謝你們。”喬周道謝,對朱誌遠的猜疑倒是收回去了。
同學四年,她對朱誌遠無感,朱誌遠對她,好象也沒什麼意思,因為朱誌遠有白雪啊。
她是班長,但長像嘛,隻能說是中上,化化妝,打扮打扮,能有七十五分的樣子。
而白雪卻是天生麗質,就不化妝,也有八十五分以上。
說朱誌遠一麵擁著白雪,一麵暗戀她,她還不會這麼自戀。
那朱誌遠說因為她是班長,給兩個中年油膩臭男人逼著喝酒,他們撞上了,看不慣,是說得通的,年輕人嘛,還是有熱血的。
至於朱誌遠知道她公司的秘密,雖然奇怪,但公司的事,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知道的人多了,朱誌遠另有途徑知道了,也不算太稀奇。
“不過還是不要了。”她道:“我以後還要在環遠廠上班的,要是搞得太過份,我以後就不好呆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朱誌遠隨口應承,喬周也就不好再說。
他們去醫院,周增則陪著申長青洗澡洗頭,又叫服務員加急去買了T恤和褲子來,申長青一頭一臉一身,全都是湯水,燙傷倒還好,隻是先前痛了一下,額頭有點紅而已,說不上什麼傷。
但申長青這麵子可就丟光了,他恨恨的叫:“周總,你給我查查前麵那小子的來曆,倒也看看是哪家的崽子,這麼狂。”
他倒也沒說要搞朱誌遠什麼的,明擺著嘛,即然朱誌遠跟井平衡一起玩的,又當麵打電話能叫人來查環遠廠,肯定有點來頭。
而他呢,說是一個院長,其實隻是一個民營醫院的院長,雖然也有點兒關係,但隻要碰上根底稍稍硬一點的,他就不敢惹。
“好的申院長,我一定會查清楚。”周增點頭。
他當然也怒,他叫喬周陪酒,就是想借喬周這個新人,讓申長青動心,拿一點訂單。
這有什麼錯嗎?所有的公司,搞公關,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說你女孩子不能喝酒,那你又要工資?
這麼傲嬌,你彆出來上班啊,讓你男人養著啊,這社會上又不是沒有,多著呢,大部份漂亮女孩子,都是自家男人養著的。
又養不起,要放出來掙錢,那就莫要怪人家打主意啊。
是的,他到這會兒,都一直認定朱誌遠是喬周的男朋友或者追求者,若是一般的朋友,不可能這麼莽的。
不過沒等他想好怎麼查朱誌遠,手機先響了,是區衛生局的一個熟人打來的。
那熟人告訴他,區衛生局稽查科接到命令,下午要去他們廠檢查,讓他做好準備。
“真查?”周增又驚又怒又怕:“是怎麼回事,是有人要搞我嗎?”
“你好象得罪人了,指令來自省廳。”
熟人沒有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周增卻直接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