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幾個本來還想玩幾天,但發生宮鳳凰這件事,她們玩興大減,又玩了一天,就回了東城。
朱誌遠自然跟著回來,朱旦卻還沒回來,他跟毛麗麗一直到七號下午才回東城,結果在高速上堵到半夜,他給朱誌遠打電話,朱誌遠聽了好笑。
不過車不車的,暫時無所謂,朱誌遠隻是覺得奇怪,宮鳳凰從巴黎回來後,好象就消失了,電話都沒一個。
照理說不應該,他問了娜佳,楊娜沒有跟著上飛機,送宮鳳凰上了飛機她就回來了,在國內,宮鳳凰還是不怕的。
但說起來,是朱誌遠救了她的命,她回來了,電話都不打一個的嗎?
而且,朱誌遠在巴黎居然有那麼大能量,她不會好奇的嗎?她不是簡單的女人,即然起了好奇心,她不問的嗎?
但回來幾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不太正常。
又過了兩天,動靜來了,卻把朱誌遠嚇一大跳。
這天上午,曾盈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招商局辦手續,說他上調省金投集團了。
“把我調金投集團去?搞什麼呀?”朱誌遠即吃驚,還有幾分惱怒。
這明顯是宮鳳凰的手筆,可宮鳳凰即便看中他,要調他走,至少也跟他說一聲啊,問一下他願不願意啊。
朱誌遠立刻撥打宮鳳凰電話,響三聲,通了,朱誌遠道:“宮總,是你把我調金投集團去的?”
宮鳳凰在那邊咯咯一笑:“怎麼了,生氣了,姐都不肯叫一聲了。”
朱誌遠不說話。
“真生氣了啊。”宮鳳凰笑得更歡了:“怎麼,看不起我們金投集團,我們金投可以的啊。”
“我希望你能收回成命。”朱誌遠把嗓音沉下去:“我在招商局很舒服,不想動。”
那邊沉默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到我這裡來,我們當麵說。”
宮鳳凰報了個地址,卻不是金投集團的辦公地點,而在南山裡麵。
朱誌遠想了想,答應下來。
他實在不想跟宮鳳凰有過多牽扯,但宮鳳凰直接通過組織關係下了調令,如果她不收回去,朱誌遠想要推掉,還得去找高東紅才行。
為這點事,去找高東紅或者柳眉,他又不願意。
“我倒看這女人想乾什麼?”朱誌遠心中有點惱,重生一世,他絕不希望再跟前世一樣,受彆人壓製。
他開車過去。
南山裡麵環境好,有不少彆墅區,這裡麵的彆墅,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
照宮鳳凰提供的地址,到一幢獨幢彆墅前麵,朱誌遠停車,按門鈴,一個保姆來開門。
朱誌遠進去,宮鳳凰在客廳裡,她在煮茶。
看到朱誌遠,她抬頭笑了一下:“請坐。”
朱誌遠坐下,打量著宮鳳凰。
宮鳳凰穿了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袍,國慶後的天氣,有點兒冷了,她在外麵加了一件黃色的透明長縷,長發在腦後盤了一個髻,整體給人一種柔美安靜的感覺。
朱誌遠印象中,宮鳳凰漂亮,眩目,招搖,真就如天上的鳳凰,所過之處,光彩照人,萬眾矚目。
但這一刻,她卻給了朱誌遠另一種印象。
具體的,朱誌遠也說不上來,他就有一個感覺,眼前這烹茶的女子,仿佛千年前的仕女穿越而來,而不是那個他熟悉的時尚而時代的女子。
“所有女人,都是妖精。”他想。
宮鳳凰煮好了茶,親手給朱誌遠端過來:“請。”
“謝謝。”
朱誌遠端起茶,喝了一口。
宮鳳凰看著他,道:“怎麼樣?”
“又香又甜。”
“什麼呀。”宮鳳凰笑嗔:“這是茶,不是可樂。”
朱誌遠笑了一下,看著宮鳳凰:“所以,我們的口味,可能真的不相合。”
宮鳳凰明白了他的意思,嫣然一笑,道:“小誌,你是七月份才畢業的吧。”
“嗯。”朱誌遠點頭:“正確的說,我六月十五就拿到了畢業證,正式離開了學校。”
“六月底進入招商局,七月份拉到西芝的項目,八月份罐頭換飛機,自己也正式成為正科。”宮鳳凰對朱誌遠的事如數家珍:“你從一個大學生,到實職正科,前後剛好兩個月。”
“是啊。”朱誌遠點頭:“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