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火燎的是吧。”朱誌遠笑:“所以,我來給你滅火。”
“你討厭……放開……”
下午的時候,毛麗麗來辦了入職手續。
“哥,這間辦公室是我的?”毛麗麗又驚又喜:“我也有辦公室了嗎?”
“當然。”朱誌遠笑吟吟的:“還滿意吧。”
“太滿意了。”毛麗麗雙手合在胸前,腦袋歪著,一臉的小可愛。
她又小心翼翼的道:“那我是正式工了不?”
“當然。”朱誌遠點頭:“有編製的,不過是事業編。”
“隻要是正式工就行。”毛麗麗歡呼出聲:“謝謝哥。”
毛麗麗回頭就跟朱旦說了,朱旦還好,他隻是點頭:“跟著哥,沒錯的。”
但跟家裡一說,尤其是毛長根聽說後,簡直就瘋魔了。
“上個月才提的科長,這個月就副處長了,這是逆天啊。”
他過於激動,差點腦溢血。
隻有身在體製內,才知道這有多誇張,毛長厚這種局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毛長根知道啊,他整個人,都差點要燃起來了。
雖然不是他,但同是體製內,他可以代入啊——如果是自己,兩個月正科,三個月副處,天爺爺,我十多年的老科長了啊……
井平衡也知道了。
朱誌遠跟趙芳說了,趙芳告訴他的。
晚上,他爸爸井遠圖回家,井平衡問:“爸,如果上個月才提了正科,這個月又提副處,可能不?”
井遠圖想了想:“企業內有可能的。”
“還是有可能是吧。”井平衡籲了口長氣。
“怎麼了?”井遠圖問。
“就是那個朱誌遠,上次來家裡吃飯的那個,我同學,他上個月提的正科,這個月,當副處長了。”
“朱誌遠,招商局那個。”井遠圖想了想,搖頭:“不可能吧,怎麼可能?”
“確實提副處長了。”井平衡一臉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表情:“金投把他調過去,升了半級。”
“就算調去金投,應該也沒那個可能啊。”井遠圖還是搖頭。
“你剛不是說,企業可以嗎?”井平衡倒是不服了。
“企業是可以。”井遠圖點頭:“也有這樣的例子,有些能人,拉了大單回來,或者談成了大的合同,把本來要倒閉的企業,一下子搞活了,廠裡給他升級,然後上級領導看中了,要表彰,又給他升一級,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工人直接當廠長都有可能,但是。”
他一揮手:“金投不是一般的企業啊,金投是金管局分出來的,它管錢的啊。”
“但他確實當副處長了。”井平衡無奈攤手。
“我問問。”井遠圖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不由得嘖嘖搖頭:“居然是真的,金投把他當成特殊人才引進,升了半級。”
“是吧。”井平衡也嘖了一聲。
“我乾了半輩子才是個副處,他三個月副處了。”井遠圖下時間大是感慨,對井平衡道:“你這個同學,不得了啊。”
“那家夥就是個鬼。”井平衡重重的一拍桌子:“同學四年,我居然沒看出來,嘿。”
他這邊父子倆感慨萬分,另一邊,關山和文香則是夫妻倆嘖嘖稱奇。
關山之所以知道,自然是朱旦告訴他的,他跟文香說,文香一時間還沒明白:“又升級了啊,副處長是多大的官啊。”
“就是副縣長,一樣的。”
“副縣長?”文香這下嚇到了,副處長她不知道乾嘛的,副縣長,她可就太知道了:“小誌當副縣長了,嚇死人哦。”
“關健他畢業才三個月啊?”關山叫:“這才是嚇人的地方。”
“小誌家祖墳,一定冒青煙了。”
文香合手念了聲阿彌陀佛。
“今年回去,我好生修一下墳,明年祭祖。”關山咬著牙關:“我關家,祖上可也是出過縣令的。”
“可二寶又讀不得書。”文香歎氣。
“他泡妹子不是很厲害嗎,畢業了就讓他結婚。”關山一臉狠勁:“崽不行,就培養孫子。”
這個好象可以,文香又氣又笑,倒是點頭了。
但真正受震動最大的,其實是楊柳。
那次吃酒,看到朱誌遠坐在呂珍顧瑤中間,楊柳就對朱誌遠特彆留上了心,她開美容院,各種顧客都有,自然有消息來路。
“這就副處長了。”楊柳在確認消息屬實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要是小雪不跟他分手,那現在……”
但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