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麵坐下,商容代表金投,說了幾句慰問的話,這都是應有之義,隨後商容就讓向東介紹這邊的情況。
“比較麻煩。”
向東以四個字開場。
這邊停產後,礦區,冶煉廠,電站,包括那條從礦區到冶煉廠的公路,都需要維護。
這個維護,分為兩方麵。
一是機器的維護,停產後,機器如果完全停死不動,幾個月就會鏽死,必須有專門的人,時不時的開一下機,再打打油什麼的。
二是廠區礦區的維護,主要是防本地人。
對於本地人來說,奔遠礦的一礦一廠,全都閃著誘人的金光,溜進來,隨便搞點什麼,拿出去就可以賣錢。
這就要命了,礦區廠區那麼大,雖然四麵砌了圍牆,但那兩米高的牆,根本攔不住有心人,四麵都是漏洞。
僅憑向東這五個人,完全不管用,上級隻好想了個辦法,請了當地的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最初隻要二十萬,但年年漲價,現在已經漲到六十萬了。
不提價不行,不提價,安保公司就擺爛,廠區礦區立刻就出事情,一堆一堆的本地人湧進來撿破爛。
另換一家安保?
彆扯了,這家安保公司是鎮上開的,背後是鎮上的勢力,市裡也有人參股,外地安保公司,根本進不來的,進來了也搞不定本地人。
朱誌遠的前世就是這樣,奔遠礦無法開采,沒有利益,卻又不停的要花錢,留守,維修,安保,慢慢的一年直奔百萬以上,且年年漲價。
本來是一棵搖錢樹,搞到後來,卻仿佛成了身上的一個潰瘍,不停的失血。
那會兒宮鳳凰也死了,沒人能解決這邊的事情,上級給逼得沒辦法,最終一個億,把奔遠礦一礦一廠一電站一公路,整體二十個億的投資,打包賣了。
“安保公司阮經理說,明年還要漲價。”
向東一臉憤怒。
“明年還要漲。”商容驚訝:“有理由嗎?”
“要什麼理由啊。”向東哈的一聲冷笑:“奔遠礦在這裡,除了他們,我們搞不定本地人,這就是理由,除非搬走。”
礦區怎麼可能搬得走?
商容想了想,道:“上次宮鳳凰宮總來,不是說基本談好了嗎?”
“宮總是個有本事的。”向東道:“她來了幾次,上次來,這邊市長鎮長都來了,確實好象是基本談好了。”
他說著,反問商容:“宮總怎麼這次沒來?”
“哦,宮總那邊有點事。”商容敷衍了一句,道:“怎麼談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向東搖頭:“我隻邊隻負責留守,隔天啟動一下機器,督促安保公司趕人,其它的我們不管的。”
這倒是事實,金投和留守處沒有管轄關係的,留守處不對金投負責,金投也不管留守處的事,向東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宮鳳凰和這邊談到了哪一步。
而宮鳳凰為人獨勢,她談的事情,根本不跟下麵的人說,哪怕是南行,同樣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