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商容沒摘到桃子,不但掃地機器人的桃子沒摘到,電極供貨單那摘到籃裡的桃子還飛了,這就不行了。
再加上奔遠礦還要十個億,那更是火上澆油。
一時反對的意見如潮而起,省委省政府,到處是雜音。
眼紅宮鳳凰的有,但眼紅商容的更多啊。
金投投資了幾十個億在外麵,手中還有三個億的流動資金,大家都眼紅呢,憑什麼你商容就去摘桃子?
你實在要是摘到了,大家也就忍了,即然你摘不到,就莫怪大家拿石頭扔你。
省裡一時極為被動,商容的後台都給搞得一頭包。
最終,省裡決定,把商容調走,調下去麵一個地級市當政協主席去了。
政協嘛,養老的地方,對野心勃勃的商容來說,這是很大的懲罰了。
搞成這個樣子,商容事先也沒想到,他以為,上麵最多不同意,然後拖一段時間,明年安保那麵再加價,他再打個報告上去,就可以把奔遠礦賣了。
就和阮鄉預想的一模一樣。
結果反彈居然如此激烈,就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阮鄉估計也沒想到,阮鄉隻是個商人,跟前世的朱誌遠一樣,對商場熟悉,對官場不熟,預料不到官場的反應,也很正常的。
因此商容和阮鄉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商容丟了前程,他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希望了,也就政協主席到頂,熬幾年,退休吧。
而阮鄉呢,不但去了商容這個內鬼,還丟了一百萬美元。
那一百萬美元,他早就打到了商容在瑞銀的卡上,那是收不回來的。
他也不敢威脅商容退款,商容反正完了,真急了,索性全兜出來,那他也暴光了,也休想再打奔遠礦的主意。
這一百萬美元,隻能是打了水漂。
朱誌遠看到這個結果,簡直牙齒都笑爆。
宮鳳凰是最開心的。
月底的時候,她給放出來了,當然,寫了檢討,交了兩個包包一部手機一對耳飾上去,再給訓斥了一頓,也就算過關了。
她重回金投,仍然是副總,鄭毅仍然在醫院裡躺著,他狡猾得很,哪怕宮鳳凰被抓,他也絕對不露麵,多年官場打熬,見慣風雲,他是不會那麼冒失的。
果然,商容給兩棒子打暈,宮鳳凰毫發無傷,那就一切照舊,鄭毅該有的那份,也絕對少不了。
宮鳳凰出來,當天沒有回金投,晚上,她來了朱誌遠這裡,一見麵,她撲到朱誌遠懷裡,死死的抱著他。
她抱得是那麼用力,箍得朱誌遠都有一點痛感了。
“這是一劫,我渡劫了是不是?”她四手八腳的吊在朱誌遠身上,一臉激動的問。
朱誌遠看著她的臉,有些好笑。
這會兒他確認了,這個驕傲的紅色後代,其實極為迷信。
或者說,她完全給他忽悠瘸了。
“這隻是一小劫。”
朱誌遠一臉正色。
這女人個性極為強烈,特彆能折騰,朱誌遠實在有些怕了她,還是要嚇她一下。
果然,宮鳳凰臉色一下就變了:“你是說,還有一大劫?”
“大劫本來就在。”朱誌遠眼光幽幽的看著她:“元月正旦,它就在那裡,你要過了那一關,才算是真正渡了這個劫。”
“呀。”宮鳳凰驚叫一聲:“是了,我是死在元旦鐘聲之後的,它一直在那裡。”
這麼說著,她臉色慘白,身子都抖了起來。
她猛地抱住朱誌遠,死死的抱住:“小誌,我怕,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