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場戲。”賀冰揭露真象:“高東紅想要拉經濟,但市場缺乏信心,所以他搞了這麼一出戲出來,萬一有人給忽悠住了下場,那當然好,沒有呢,也沒關係,他早找好了演員,幫他演一個舞台劇,也不至於不可收場,甚至還可以對外麵宣示,忽悠東城百姓,穩定人心。”
“應該是這樣了。”賀世豪點頭。
“絕對是這樣。”賀冰冷哼。
賀世豪搖搖頭,又點點頭:“身為抓經濟的常務副,這也是沒辦法了,兩房暴雷,這會兒彆說東城,就是整個中國,整個世界,全都人心惶惶,不提振一點信心,不行啊。”
“哼。”賀冰哼了一聲:“身為官員,做法沒錯,就是手法糙了點。”
果然,當天晚上,就有新聞出來了,東城台,東州衛視,連篇累牘的報道:中國經濟潛力巨大,市場恢複信心,不僅是本國商人,就是香港人都看好內陸經濟,現在就有港資入場了。
賀冰看著新聞,臉上貼的麵膜都脫落了,太好笑了有沒有?
可出乎她意料,第二天,賀世豪告訴她一個消息:“那個鹿回頭公司,真的把錢打進來了。”
“錢打進了東城帳戶?”賀冰問。
“是。”賀世豪點頭:“十個億。”
“哼,就是在演戲。”賀冰冷哼:“這可是十個億,不是十萬塊,正常情況下,不拖到最後一天,是不會打錢的。”
賀世豪點頭,他也覺得不正常:“是很奇怪。”
“越是反常,就越說明他們心虛。”賀冰給出結論:“就是一場戲。”
賀世豪認同她的看法。
東城其他商人,也都是這麼個看法。
東城市委市政府,包括省委省政府,也基本是這個看法。
呂同都有些牙疼:“演戲容易,可要怎麼收場呢?”
身為省常務副,他是知道內情的,在鹿回頭公司打進十個億後,東城就把二紡拖欠的養老金補上了,工人的,加上二紡本身的,一共三個億多一點點。
如果隻是演戲,那十個億可是要抽回去的,那這邊補上的三個億怎麼辦?豈不是一個大窟窿?
有人疑惑,有人不解,有人嘲笑,有人則等著看笑話,紛紛攘攘之中,到了十一月十號,一個驚天大消息出世:中央放水四萬億救市。
嘩!
整個東城,一片嘩然。
“竟然是這樣。”賀世豪瞬間清醒。
賀冰當然也一樣,她精致的臉寵都有些扭曲了:“他早得到了消息,知道上麵會放水,所以先行一步,得個頭彩,這是黑幕,太黑了。”
這裡麵真正的黑幕,其實就是朱誌遠要搶二紡那塊地,打斷前世他們的財路。
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很多人也都是她這個想法。
包括呂同在內:“高家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啊。”
商家爭先恐後的入場,生怕下場晚了,這一桌盛宴就給彆人搶光了。
前世,是北京地產最先發動,這一世,因為朱誌遠的這十個億,反是東城的地產最先啟動。
高東紅因此也成為明星人物,在十二月,市委書記到點,去了省政協,原市長就任市委書記,高東紅升任市委副書記,代市長。
書記可以直接任命,市長必須要經過選舉,所以在明年兩會之前,隻能是代。
這隻是一個過場,無所謂的。
當然,這隻是時間的快進。
回到九一八這天,朱誌遠參加了拍賣會,散會,他去了關山那裡,他媽媽給他做了兩雙鞋,關山帶過來了。
朱誌遠媽媽勤快,手巧,做衣服還差一點,鞋子卻做得非常好,朱誌遠父子的鞋子,都是她做的。
前一世,曾有一段時間,朱誌遠很嫌棄,同學都穿白球鞋,就他穿布鞋,覺得好丟人的,不穿,甚至賭氣打赤腳。
她媽媽拗不過他,隻好給他買白球鞋。
這一世就不同了,重生後,他一直穿媽媽做的鞋,至於彆人的眼光,無視。
他甚至有些驕傲:我能穿媽媽做的鞋,你有嗎?拿錢你買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