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的護理是吧。”朱誌遠想了想:“護士當不當,東城的醫院。”
文香一聽,心中就是一跳,在她心裡麵,女兒能進東城的醫院當護士,那就等於是飛了高枝了,從此就從鄉裡柴禾妞,變成了城裡的金鳳凰。
沒想到關明月直接把腦袋一甩:“我才不當護士呢,又累又臟又沒錢。”
“護士還不行。”文香氣得掐她,這次可真下了手:“你想上天啊。”
“啊。”關明月給他掐得尖叫,卻堅持道:“媽,你知道什麼啊,護士永遠出不了頭的,當到死,最多也就是個護士長,知不知道?”
她說著嘟嘴:“我才不乾。”
“那你又學護理?”文香惱怒。
“可以前小誌哥也沒當縣長啊。”關明月有話回:“小誌哥沒當縣長,那我當護士,也還可以了,但他都當縣長了,我當然也要拽起來。”
她說著對朱誌遠道:“豬頭,你彆想一個護士就打發了我。”
“你還拽上了。”文香氣得又要掐。
“呀。”關明月尖叫,跳起身,把朱旦一扯,扯到她位置上,她自己就坐了朱旦的位置:“換個位置,否則今天我非死在我媽手裡不可。”
“打死了省心。”文香氣。
“好了好了。”朱誌遠笑著勸:“嬸,你莫急,這個事,容易的。”
他伸出兩根指頭,對關明月道:“兩個選擇。”
東城的護士不當,居然還有兩個選擇?
關山文香全都眼巴巴看著他。
“第一個。”朱誌遠扳下一根指頭:“你去金投,跟你麗麗姐作伴去。”
居然可以進金投?
這一次,彆說是文香,就關山心臟都重重的跳了一下。
毛麗麗在金投,雖然正工資並不是很高,一個月也就是三千多,可各種亂七八糟的補貼多啊。
她們說是出差,其實就是遊山玩水,結果呢,一個月下來,補貼居然好幾千,加上工資,上萬了。
這還不是全部啊,她們還發各種卡,平均一個月下來,至少五六千,要是逢年過節,更是不得了。
然後還有年終獎什麼的,去年,毛麗麗就拿了五萬,那會兒她才進金投三個月啊。
而且金投雖說是企業,改製卻不徹底,是事業編。
這樣的單位,那真真就是金飯碗。
文香幾乎是衝口而出:“要得。”
不想關明月把腦袋偏著,斜眼看著朱誌遠,居然問:“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如果說前麵還多少有點演,這一下,文香是真的氣到了,她騰地站起來:“關明月,今天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呀。”關明月嚇得躲到毛麗麗背後,卻犟嘴道:“媽,你知道什麼呀,小誌哥不是臭蛋,小誌哥從小到大,都是個黑肚子,詭主意特彆多的,他放在前麵的,往往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投還不好?”文香氣。
“就沒比金投更好的?”關明月不服氣:“他要是能把我搞進市直機關去呢?”
這話一下就堵住了文香。
關山則始終不說話。
邊上的二毛也不說話,倒是眼睛眨了幾下。
“市直機關?”朱誌遠苦著臉:“我說妹妹,你有這個心,你讀書認真一點啊,莫說本科,你就考個師範也好啊,你要是有個師範的本子,那真可以進,我知道你野心大,那也沒問題,兩年副科五年正科,十年後,一個副處長,基本沒問題。”
他說著攤手:“可你一個衛校的本本,這真不行啊。”
師範生也可以走選調的,但衛校是真不行,這一點,朱誌遠是真沒辦法。
“可你也沒說,你會當縣長啊?”關明月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