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古彪問。
訂婚是好事啊,怎麼會是一劫?
“是。”朱誌遠點頭:“想不清是吧?”
“想不清。”
“坐吧,聽我慢慢跟你說。”朱誌遠讓古彪坐下,叫夏月也坐下,道:“十一訂婚,你給六萬彩禮,那邊做了訂婚酒,然後你和那妹子一起回你這邊來。”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古彪就看著他,夏月也看著他。
這過程,很正常。
朱誌遠續道:“到你家後,你就摟著那妹子求歡,想跟她上床,那妹子卻說,要結婚後才跟你上床。”
他說到這裡,又停了一下,古彪看著他,見他一直不開口,竟然問:“然後呢。”
好麼,他趕這裡聽故事了。
不過他這麼問,也正常,因為把妹子帶回來,摟著求歡,本就是正常生態啊,可劫又在哪裡?
“然後啊。”朱誌遠慢悠悠的道:“你就用了點強,把那妹子給睡了。”
古彪稍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仍然覺得正常,又問:“然後呢?”
朱誌遠轉頭問夏月:“夏月,後麵你能猜到不?”
夏月反是愣了一下,因為她沒報名啊,朱誌遠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
古彪也想到了這一點,也愣了一下。
朱誌遠沒解釋,隻看著夏月,夏月想了想,道:“如果是一劫,那麼……”
她遲疑了一下,道:“那女孩子有可能報警。”
“報警?”古彪一下叫出聲來。
“我隻說有可能。”夏月解釋一句。
“為什麼?”古彪問:“她憑什麼報警?”
“因為你強奸啊。”朱誌遠插嘴。
“我怎麼就強奸了。”古彪頓時急了:“我和她訂了婚的。”
“沒用。”朱誌遠搖頭:“訂婚不是結婚。”
“怎麼能沒用呢。”古彪臉紅脖子粗:“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啊,我爺爺奶奶是這樣,外公外婆也是這樣,難道我爺爺外公列祖列宗都是強奸犯?”
“你說這些沒用。”朱誌遠搖頭:“法不溯及過往,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古彪僵了一下,道:“可我掏了錢的啊,對方要六萬六的彩禮,還要三千八的三金錢,加上還要發紅包什麼的,我算了一下,要準備七萬多呢,合著我這錢白花了。”
“這是兩回事。”朱誌遠道:“是,你是掏了錢,但強奸就是強奸,你強奸了她,她要報警,警方就要抓你。”
說到這裡,他伸出三根指頭:“三年,那還是同情你,否則還得多判。”
“這不公平。”古彪跳了起來:“都訂了婚,我彩禮也掏了,還要我坐牢,豈有此理。”
“你強奸,就要坐牢。”朱誌遠要笑不笑:“至於強奸與掏彩禮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怎麼沒有因果關係。”古彪:“我去找個小姐,彆說七萬,就七百吧,她自動脫褲子了。”
他說得在些粗痞,夏月垂下眼光。
朱誌遠卻直接給他一棒:“你強奸小姐,也要抓你。”
“那不可能。”古彪斷然搖頭:“小姐隻要給錢就給睡,不存在這種事。”
“問題的關健就在這裡了。”朱誌遠手一攤:“找小姐,給錢就給睡,訂婚找老婆,給錢,掏多幾十倍的錢,卻未必跟你睡,你要用強,還要告你強奸,讓你坐牢。”
“豈有此理。”古彪暴叫:“這不公平。”
“你說了不算。”朱誌遠再給他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