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元挺胸應命,對夏月道:“夏月,請你帶路。”
夏月腦子都是懵的,她忙答應一聲,上了警車,指路去了傳銷團夥所在地。
古彪看著朱誌遠,整個人都是傻的。
昨夜打電話,他的感受還沒那麼明顯,這會兒親眼看到,那感受可就強烈多了。
給一群警察下令,這樣的場景,他真的隻在電視裡見過。
好威風,好霸氣。
還好,他即不是劉邦,也不是項羽,倒是沒有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他腦子裡就一片空白。
他那樣子,象一隻給雷劈了的蛤蟆,倒是把朱誌遠給逗樂了。
“走,去婚介所。”
“哎。”古彪應了一聲,跟著朱誌遠上了車,帶路去婚介所。
給古彪做介紹的,是一個三四十左右的女人,有點兒小胖,姓馬,古彪叫她馬姐。
見到古彪,馬姐挺熱情,請古彪朱誌遠坐下,還泡了茶。
“馬姐,你彆忙活,我們不渴。”古彪性子有點兒急,道:“今天來找你,是這麼個事,我們本來說好,十一,一起過去,送彩禮,三金,是吧。”
“是這樣的。”馬姐坐下:“你都準備好了吧?”
“錢我準備好了。”古彪道:“不過我有點兒問題。”
“你說。”一聽古彪的錢準備好了,馬姐胖臉笑開,猶如早市上攤開的大餅。
這世上啊,惟有對錢的笑容,是最真誠的,絕不摻假。
“是這樣的。”古彪道:“我跟她訂了婚,她也相中我了是吧。”
“當然當然。”馬姐連連點頭:“那女孩子要求還是蠻高的,她要是不相中你,就不會跟你訂婚。”
“嗯。”古彪道:“她即然相中我了,我也相中她了,然後呢,十一過去,他們那邊做了訂婚酒,我也把彩禮給了,是吧。”
“是是是。”馬姐又連連點頭:“訂婚都是這樣的,就是這麼個習俗。”
“那好。”古彪道:“即然習俗都這樣,按老習俗,我把她帶回來,可以跟她同房不。”
“當然可以啊。”馬姐笑了起來:“這還用問嗎?”
“可萬一她要是不同意呢?”古彪反問。
“怎麼會?”馬姐胖臉甩動:“不會的。”
“我是說,萬一呢?”古彪追著問。
“那你不要急啊。”馬姐道:“你哄一哄,女孩子嘛,都要哄的,或者等幾天,那麼急做什麼啊?”
“馬姐。”古彪道:“你也知道,我是做夜宵生意的。”
“知道知道。”馬姐點頭:“聽說你生意還蠻好呢。”
古彪不答她的客氣話,道:“現在,假設你是顧客,你付了錢,我也把夜宵弄好了,但我放在一邊,不給你吃,你有意見沒有?”
“啊?”馬姐一愣,她眼睛居然也眨巴兩下,道:“那個,小古,不能這麼打比吧?”
“為什麼不能這麼打比?”古彪問:“有區彆嗎?就如你和我,素不相識,你來消費,給錢,然後我出貨,天公地道,和她不也一樣嗎?我和她完全不認識,就是看了一眼,就如你看中了我夜宵攤子上的鹵牛肉,覺得合胃口一樣,然後我給錢,她出貨,一模一樣啊。”
“啊呀,話不能這麼說嘛。”馬姐叫。
“嗬嗬。”古彪可就冷笑了:“話不能這麼說,可事呢,就可以這麼做?我要是睡了她,她要是報警呢,也和稀泥,也話不能這麼說?法條也是稀裡糊塗的?”
“她怎麼會報警呢。”馬姐連連搖頭:“不可能的事啊?”
“萬一呢。”古彪追問。
“啊呀,你這個人。”馬姐煩惱:“那你要怎麼樣吧。”
“很簡單。”古彪道:“麻煩馬姐出個合同,合同上要寫清楚,十一那天,訂婚,我出六萬六的彩禮,三千八的三金錢,加上紅包什麼的,一共是七萬塊,零頭就抹了,這是我這方必須要出的,是吧。”
馬姐點頭。
“但權利與義務,必須相等是吧。”古彪道:“我付了錢,就應該享受相應的權利,反過來,她那邊,收了錢,也應該付出相應的義務,對不對?”
他看著馬姐:“馬姐,你說對不對。”
“對的。”馬姐想了想,應下來。
“那就請你在合同上寫清楚,在我交付了七萬彩禮錢後,她當天必須跟我回家,和我同床,不能拒絕,否則就算她違約,必須要雙陪支付違約金。”
“啊呀,你這個帥哥。”馬姐聽到這裡,叫了起來:“這樣的合同,怎麼好寫呢。”
“為什麼不好寫。”古彪反問。
“這樣寫,顯得太那個啥了嘛。”馬姐叫:“女方肯定不同意的,好沒麵子的。”
“哈。”古彪大聲冷笑:“那她要彩禮,收錢的時候,為什麼不覺得沒麵子。”
“這……”馬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