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傳了守戶四針。
“四針四戶,哪四戶,眼耳口鼻。”
餘白杏神色一正,道:“眼為肝之竅,耳為腎之竅,鼻為肺之竅,口為脾之竅,針四竅,守四戶,配以相應的穴位,便可紮緊門戶,便百邪不侵,壽長百歲,無病無災。”
見朱誌遠聽得認真,他又道:“鬼門十三針,是攻,是逐,是泄,是疏,以鬼門十三針逐出邪氣,疏通經脈,再配以守戶四針,調理元氣,紮緊門戶,使精神得養,元氣得定,心誌得安,病人也就能徹底恢複。”
他說著問:“一攻一守,一疏一藏,明白了沒有。”
“先要疏通,沒有邪氣了,再調理正氣,把身體養好,讓神誌安定。”
“對。”餘白杏點頭:“來吧,試針。”
“先紮耳,腎為先天之本……”
“後紮唇,脾為後天之母……”
“再紮鼻,人得呼吸以養身……”
“最後是眼,肝膽清疏,放眼四海……”
餘白杏一麵教,朱誌遠一麵紮,又是半個小時,守戶四針傳完。
“不錯。”撥了針,餘白杏又喝了兩口溫水,道:“到這裡,我神針門針術,就全部傳給你了,缽已傳,至於後麵你是不是能討得了生活,得看你自己了。”
他說著苦笑:“不過你是縣長,不會去行醫吧。”
“大致不會。”朱誌遠實話實說:“不過如果是有緣份的,我也會治,傳我神針門之名。”
他這個回答,還是讓餘白杏比較滿意的。
他點點頭,道:“至於三生飲,這個主要是看症候,再配藥量,這個配量很簡單,但症候的判斷,比較複雜,你又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證,所以,我會傳你三生飲,以及所有症候的火候藥量,但我建議你不要試。”
他說著歎了口氣:“當年我出事,就是太衝動了,那個病人,送來時已經晚了,整個人完全癱瘓了,但我自負醫技,下了重藥,結果他血栓入心,死了。”
“唉。”
他又歎了口氣:“我不下藥,他也撐不過當晚,但我下了藥,而三生飲的藥,都有毒性,病人家屬就不依不饒,說是我治死的,我因此倒了黴。”
他的故事,朱誌遠從中島介男口中聽過,看著餘白杏一臉感慨,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餘白杏望著他,他點頭:“放心,我不會輕試的。”
“不是不要輕試,是不要試。”餘白杏一臉正色:“我有行醫證都倒了黴,你沒有行醫證,用三生飲,一旦出事,那就是你下毒,那就不是醫療事故了,會變成刑事案,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朱誌遠也正色答應:“你放心,我不會用的,我說了,出書,傳承下去,我自己不行醫,不會去試。”
“你記住了就行。”餘白杏再次正告了一遍,這才傳了三生飲的症候。
方子很簡單,但症候才是最重要的,病人病況到什麼程度,出現什麼樣的症狀,用多少藥,三種藥的配比是多少,這個非常重要,輕了重了,多了少了,都不行。
輕則無效重則死。
這是餘白杏這一門,曆代師祖的經驗心血,千金不換。
而餘白杏感激朱誌遠,確確實實,兜底兒倒了出來。
一個上午,餘白杏一生所學,就全部教給了朱誌遠。
真東西,其實真的不多的,無論哪一門哪一行,都是一樣。
中午,朱誌遠回去,宮鳳凰也下班回來了,見朱誌遠在看一本古書,她好奇道:“這又是什麼絕世密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