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昆還在,朱誌遠不好和鄧欣多扯,他在山頂看了一圈,肖一山聞訊上山來了。
“縣長,這個酒葫蘆的創意,真是高明啊。”肖一山一見麵就馬屁奉送:“以前上山,總覺得平平無奇的,但有這個酒葫蘆,一上山,就讓人眼光一亮啊,感覺馬上就出來了。”
“是吧。”朱誌遠也確實覺得不錯,這個馬屁,他接。
“還沒刷漆,你們覺得刷什麼顏色為好?”他問。
“縣長你覺得呢?”肖一山問。
做下屬都這樣,當然是要看領導的喜好。
朱誌遠不回他,問楊昆:“設計師設定的是什麼顏色?”
“還沒定,要等朱縣長你拍板,設計師頃向於兩個色。”楊昆道:“一個是紅色,另一個是金黃色。”
“紅色和金黃色,都可以啊。”朱誌遠看一眼肖一山,見肖一山不吱聲,他問楊昆:“為什麼是兩個色?”
“因為金黃色不好定。”楊昆道:“設計師其實有一個想法,在葫蘆身上刷金或者鍍金,這樣太陽一照,金光閃閃。”
“金光閃閃,寶葫蘆啊。”朱誌遠笑。
“但刷金或者鍍金的話,一是成本,二是維護。”楊昆解釋:“這兩方麵,需要考慮,所以需要縣長你拍板才行。”
“這麼大一個葫蘆要刷一層金,用的金子怕是不老少。”朱誌遠皺眉。
楊昆道:“設計師說了,要達到比較好的效果,不能刷太薄,所以,至少需要一百公斤以上的黃金。”
“一百公斤,那得多少錢啊?”肖一山徹底忍不住了。
朱誌遠也苦笑出聲:“現在金價猛漲,幾千萬吧。”
“幾千萬,乖乖。”肖一山嘖舌。
“算了。”朱誌遠搖頭:“這個金閃閃搞不成,漆成紅色的吧。”
“好的。”楊昆記下來,心下暗叫:“看來他還是個做實事的人,不是那種一味好高騖遠不踏實地的二世祖。”
葫蘆顏色定下來,朱誌遠想起另一件事:“對了,老虎的眼睛,晚上到底會發光不,在這邊看得到不?”
“看得到看得到。”肖一山一臉興奮:“而且好亮的,就象兩盞燈籠一樣。”
“這麼亮嗎?”朱誌遠也好奇了。
“確實有的。”肖一山道:“我專門叫人拍了視頻。”
他說著,掏出手機,打開視頻,給朱誌遠看。
視頻是晚上拍的,先是遠景,再拉近,就看到兩個光點,很亮,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又出現,過了一會兒,又多了兩個光點。
“這是老虎在捕羊。”肖一山道:“眼睛對著這邊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
“確實夠亮的。”朱誌遠點頭:“這邊能看清楚。”
“看得非常清楚。”肖一山道:“看視頻還是不行,現場看,感覺更嚇人,有時還叫一聲,讓人汗毛都立起來了。”
“是嗎?”朱誌遠給他說得笑了起來。
“真的哎,那老虎叫起來,嚇人的。”肖一山一臉誇張的表情:“那天放虎,還沒感覺,跟貓一樣,但晚上,那凶的,老虎還是老虎,膽小的,真的能嚇尿了。”
他誇張的樣子,讓朱誌遠哈哈大笑,往對麵看。
這會兒是白天,老虎也不知藏在哪裡,根本看不到。
不過晚上能看到眼睛,那就行了,至少他最初的想法,這邊山頂看虎,沒有完全落空,而且他感覺中,晚上看虎眼,比白天看老虎,其實更有感覺,也更有噱頭。
“視頻沒有泄露出去吧?”他問。
“沒有。”肖一山立刻搖頭:“現在不是時候,要是現在泄露出去了,到楊梅節那會兒就沒了噱頭,所以這邊我專門開了會,任何人不準說出去,尤其是不準晚上來拍視頻,專門有人守的。”
“嗯。”朱誌遠點點頭:“處理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