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信子舉起酒瓶子,跟他碰了一下,喝了兩口,她站起來,走到費裡身前,看了一眼。
“死了。”
“死了。”朱誌遠道:“我當時收不住手。”
“沒事。”大橋信子不以為意:“死了就死了。”
權勢人物,從來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彆說大橋信子,就是那個戲子趙微,都殺過人,這是趙微自己公開說的。
至於說費裡他們的死,有可能牽扯到大橋信子身上,她根本不當回事。
費裡打朱誌遠的主意,請人追殺捉拿他們,是一件很陰私的事,是不可能公然宣揚的,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不可能有很多人,甚至有可能,隻有費裡一個人知道全部情況。
至於這些雇傭兵,在南美,那是一堆一堆的,你隻要有錢,要多少有多少,他們殺人,沒人在意,他們死了,同樣也沒人在乎。
費裡的影響倒是不小,可他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啊,誰知道他會死在這荒山裡。
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會深入到這山野裡來的,隻要朱誌遠他們離開,立刻就會有野獸聞著味道過來,都不要到明天早上,就會成為一堆白骨,掩沒在荒草中。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此失蹤。
在南美,在北美,在美國,在巴西,這樣的失蹤,太不稀奇了。
美國每年失蹤人口是九萬人,這是正式報了警,記錄在案的,至於那些貧民區的賤民們,失蹤或者不失蹤,活著或者已經死去,沒有任何人在乎的,也不會有任何記錄。
巴西也一樣。
費裡勉強算個人物,但也就那樣吧,何況他還不是巴西人,他是英國人。
所以,大橋信子根本不在乎。
她反而有些激動,為朱誌遠的強大。
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荒山野地裡,馱著一個人,遠距離奔襲,隨後把敵人殺得乾乾淨淨,即強大,心誌也狠厲。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她不想多看費裡的屍體,活著時,做為神經領域的頂級專家,費裡還是有點兒魅力的,死後就算了,難看。
她扭頭看朱誌遠。
朱誌遠這會兒把一罐啤酒喝完了,又拿了一罐,他起身,走到直升機前麵,而且拉開艙門進去了。
朱誌遠進艙看了一下,對大橋信子道:“直升機油量夠,可以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