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朱誌遠按住布棋的杯子:“布哥,算我怕了你。”
他微一沉呤,道:“專項資金的事,我去跑,不過呢。”
說到這裡,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布棋:“布哥,你得答應我,這個錢下來,你至少得拿出一半,用來搞藥材基地。”
無論什麼樣的資金,專項也好,掛牌也好,定點也好,隻要錢下來,到了下麵這些人手裡,就一定會挪用。
一百萬,如果最終能有五十萬到做事的人手裡,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實際上,往往隻有十萬,甚至是五萬,三萬。
還有做得絕的,乾脆一分錢都不會下來,先立名目,錢下來,這個項目直接取消。
錢呢?
錢花完了。
你能把我怎麼著吧?
這其實和一些農民是一樣的,你扶貧貸款,我拿了錢,直接去吃喝,去嫖賭,浪完了,一躺,你看著辦。
不理我,嘿嘿,明年我還窮著呢,我還跟你鬨,你還得給我一點,來了錢呢,我還繼續這麼玩,然後明年再來一輪。
布棋當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他今夜來,本就是給一個錢字燒來的。
現在朱誌遠說明白了,他也不說他不挪用。
他也沒辦法啊,老洞縣是真窮,而要花錢的地方,卻一樣都不少,有時候,是真的見不得錢啊。
“我保證。”
他舉杯,一飲而儘。
連續幾杯下去,他也半醉了。
而事情基本上也就說定了,布棋就提前告辭,他要連夜回去開會,過年還有兩天,他要布置一下。
十萬畝藥材基地啊,搞好了,一年可能是幾個億到十幾億的收入啊,太激動人心了,老洞縣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項目,他根本等不到過年。
這也因為這個事,是朱誌遠帶來的,如果是彆人,布棋這種老油條不會信,最多也是半信半疑,根本不會那麼急。
但朱誌遠不同啊,這年輕人,三年不到,從一個大學生,爬到了副廳,比他還高半級呢:朱誌遠說他還是低配的副處,可那不是遲早的嗎?
朱誌遠不僅升官厲害,他做事也厲害啊,在虎山,前後不過一年多,搞出好大一個場麵。
這是一個真正有本事,有能力,能說大話,也能乾大事的人啊。
這樣的人,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