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誌遠邊說,邊逼過來,他道:“你要做什麼。”
他手中同樣是一枚單麵刀片,叫聲中,他作勢向朱誌遠臉上一劃,腳下卻急往後退,扭身就要跑。
朱誌遠功夫好,而且下手凶狠。
普通人不敢下這樣的手,法律太奇葩了,哪怕你對上小偷強盜,你要打傷了他,也要賠錢,打殘了,那更是要坐牢。
象朱誌遠這樣,直接打斷人家手腳,公安來了,朱誌遠也要倒黴,一個不好,就要吃上官司。
可朱誌遠明顯不怕,而且提上舊怨,明顯是帶著報複之心,紋蛇男就怕了。
混混要撐場麵,小偷求財,打不過就跑,不丟份。
但朱誌遠即然認出了他,他又怎麼跑得了,就在他轉身之際,朱誌遠前腳一墊,身子霍地縱起,一腳就踹在紋蛇男後背。
紋蛇男給踢得在地下打了七八個滾,不等站起,朱誌遠已經到了麵前,抬腳。
紋蛇男一看不好,急叫:“饒命。”
聲未落,隨即便是長聲慘叫,因為朱誌遠腳落下來了,正踩在他左腳腳踝處。
同樣是清脆的骨裂聲,他的腳踝直接給踩碎。
朱誌遠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再又抬腳,踩在他右腳的腳踝處。
“啊。”紋蛇男瘋狂嚎叫,身子一挺,眼睛一翻,竟是暈過去了。
這種生生踩碎骨頭的痛,已經超出了人體承受的極限,紋蛇男雖然是個狠角色,也承受不住。
朱誌遠冷冷的瞥了一眼,這才退開。
“好。”
街上人不少,一打架,好多人圍著看,這會兒竟然就有了叫好聲。
這一聲帶了頭,便聽到叫好聲一片。
“打得好。”
“最好把那對爪子也廢了。”
“蛇老三今天算是栽了,這對蹄子,就算送醫院,也不能完全治好了。”
“該他們的報應,一二十年了,抓進去放出來,抓進去放出來,簡直是個毒瘤,這次算是徹底摘掉了。”
又有人叫:“哎,那個小哥,快走啊,公安來了,你怕是要吃官司了。”
朱誌遠點點頭,還抱了抱拳,這才對大橋信子道:“信子,走吧。”
帶著大橋信子離開。
大橋信子倒是一臉淡然,在巴西,她可是親眼看到朱誌遠殺人如屠狗,打斷手腳算什麼,小場麵拉。
反而是朱誌遠有些不好意思:“信子,汙了你的眼了。”
“這也沒什麼嘛。”大橋信子道:“小偷嘛,哪裡都有,日本也有的,美國也有,這樣反而更有真實感,要是隻讓我看那些美好的一麵,反而就假了。”
朱誌遠笑起來:“你還是隻能看到表麵。”
“哦?”大橋信子好奇的道:“為什麼這麼說?”
朱誌遠不答反問:“你覺得我下手狠不狠?”
“還好吧。”大橋信子道:“你都沒有殺他們。”
朱誌遠頓時就有些無語。
“不是的啊姐姐。”朱誌遠無奈的道:“不能動不動就殺人的。”
大橋信子咯咯的樂:“所以我說你都沒殺他們啊。”
朱誌遠無語,搖搖頭,道:“彆說殺了,就象我那樣,打斷他們的手腳,對上普通人來說,也是不敢的,因為隻要公安找上來,至少至少,也要坐幾年牢。”
“那你。”大橋信子頓時有些擔心了:“要不,你立刻跟我去日本。”
“那倒不必。”朱誌遠笑起來:“我是說普通人。”
見大橋信子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他道:“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官員,我有著普通人所沒有能量,這是一。”
“第二。”他道:“我還跟你在一起,而你是外國人,是外商,他們意圖攻擊外商,而我,是為保護外商而出手,彆說隻是出手重了點,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有罪。”
見大橋信子不說話,他道:“這中間的微妙之處,你可能理解不了。”
“不。”大橋信子搖頭:“我能理解,其實吧,在日本,如果是美國人犯了罪,我們的政府官員也是極為忌憚的,不但不敢抓捕罪犯,而且會想儘一切辦法幫著掩飾。”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其實說起來,我們某些方麵,還不如你們呢。”
她雖然嫁了美國人,但她的骨子裡,始終是當自己是日本人的。
中國人覺得日本人很強,但身為日本人,大橋信子自己卻知道,自己的國家,缺一根最重要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