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合作不僅在老洞縣啊,朱誌遠還要買大橋醫藥的呼吸機生產線,雖然廠子會放在東城,但合作的誠意,還是要拿出來的。
就如和大橋信子,不讓這大小姐滿意了,她會放過你。
大橋信子真的很滿意,呆了十來天,美滋滋的回去了。
什麼藥材基地,她其實根本沒去看過,和老洞縣的合作,她也沒操什麼心,她甚至都沒見過布棋,說得不好聽點,區區一個縣委書記,真沒資格見她。
布棋後來無意中知道,大橋醫藥的大小姐居然在老洞縣呆了十多天,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藥材基地和大橋醫藥合作,他自然也就了解過大橋醫藥,知道這是一家年產值千億的世界級大企業,而大橋信子不但是大橋家的大小姐,還是大橋醫藥的掌門人。
這樣的一個人物,來了老洞縣,他這個縣委書記居然沒能見上一麵。
他又是驚訝,又是遺憾,但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朱誌遠,還真是……”
真是什麼,他一時間竟是無法形容。
從官到商,朱誌遠的套路太野了,一般官員,哪有這麼玩的。
梅書清點著頭,同樣不知該怎麼表達心中的情緒。
他仿佛看到了朱誌遠的背影,高大,而又神秘……
送走大橋信子,朱誌遠終於回了東城,說起來,他這個團委書記,真是有些不務正業。
不過團委嘛,正業是什麼呢?
朱誌遠想要搞一點正業了,他找到高東紅。
“青創園?”高東紅聽了打算,有點兒興奮:“好想法,你打算怎麼弄?”
說著,卻又一豎掌:“話先說在前麵啊,要錢免談。”
團有團費,但也就是一個團費了,你們自己玩,市裡不要你們的錢,但是呢,也不會再有更多額外的經費撥付,最多就是添一份工資而已。
朱誌遠一聽都樂了,道:“姐夫,你這是不支持團的事業啊,你和姐一直跟我說要有政治敏感性,這可有些政治不正確啊。”
“少廢話。”高東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哪怕就是你姐來當這個團委書記,那也沒錢。”
說著,他又問:“你準備怎麼玩?二紡那塊地,要開發了吧,今年楊梅節也還要投入,你還有錢?”
“二紡那塊地開發,主要靠銀行貸款吧。”
朱誌遠這話,頓時讓高東紅想到以前朱誌遠跟他說的,許家印他們的玩法,眼光就一凝。
朱誌遠知道了他想到了這一點,道:“所以,姐夫,有些事,是難以避免的,如果隻是在東城,還好一點,但要是全國各地多點開花,你一個東城市長,根本管不了,而如果爆雷呢,卻不一定爆彆的地方,有可能就先爆東城,或者東城也跟著爆。”
“你上次說的,我提了建議,上麵注意到了這一點。”高東紅點頭:“但具體的辦法,還沒有出來。”
他說著,又搖搖頭:“但確實是這樣,有些東西,難以避免。”
“是啊。”朱誌遠道:“誰都要發展,憑什麼東城可以批地,可以貸款,可以用銀行資金發展房地產,彆的城市不行呢,是不是?”
高東紅沉思著,沒有答話。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他一個東城市長,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