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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槿百無聊賴的吃了口桃酥,頓時喜上眉梢,入口即化的甜味百嘗不膩,她又夾了幾塊,也往謝容碗裡放了幾塊,“母後,您嘗嘗,可好吃了。”
謝容看向她,忍俊不禁的抹去她嘴角殘留的殘渣,溫柔道:“不可貪多。”
趙槿撇撇嘴,卻也乖順的應下。
身後腳步聲裡混雜著無不恭敬的聲音,“草民謝英見過公主殿下。”
趙槿回頭看了眼,懶怠的目光淡淡瞥了眼,“你是誰?”
“殿下不認得草民也是理所應當。”謝英頓了頓,繼續道:“可草民仰慕殿下已久,不知今日可有這個榮幸……”
如此,趙槿可來了興趣,勾起的嘴角暗含諷刺,“你,仰慕本宮?”
她倒是頭一回聽到這麼有趣之事,難免對此人另眼相看,隻是不知他是自願,還是遭人脅迫。
“那你且說說,你仰慕本宮什麼?”
她好整以暇的等他開口,卻是擺足了看客的姿態,尤其是那雙滿是戲謔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縱然臉皮再厚之人,都難以在這雙眼下撐過一時半刻。
謝英哪裡見過如她一般的女子,壓根不知害羞為何,竟如此直白的將他人的欽慕之意搬到台麵上來講。
他臉上的羞赧之色藏不住,吞吐道:“草民……”
“哈哈哈……”趙陵突然發笑,忍不住打圓場,“阿槿,你也要給人家留點麵子,朕可還在場呢,有些話難免說不出口。”
趙槿不以為意,回了一句:“父皇,兒臣一個女兒家都不曾害羞,他個男人有何好害羞的。”
趙陵被她說的一愣,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謝容,哈哈一笑道:“說的對啊,朕的阿槿自是不拘一格。”
趙槿這才將目光又放回謝英身上,“你說你仰慕本宮,是仰慕本宮的風流放蕩,還是仰慕本宮朝秦暮楚,養了一院子男寵?”
話音才落,場上突然噤聲。
謝英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就連帝後二人的臉色都不甚好看。
她如此直白的說出,豈非是在打皇室的臉麵。
趙槿見他杵著不說話,冷笑一聲道:“怎麼,本宮豔名在外,你難道不知,還是說你便是喜歡這種女子?”
謝英語噎,雖說謝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卻也家風嚴明,怎會如她所說那般,和不清不楚的女子扯上關係。
縱然寧安公主生性風流,卻好歹是皇室親族,竟將自己貶的這般一文不值,實在難以理解。
“阿槿在說什麼呢?”
太子趙琰從院外走來,笑著打破僵持,朝帝後行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平身吧。”
趙陵見了他,臉色才算緩和。他真該治治趙槿那口無遮攔的臭毛病,旁人說的再多,那還不都是傳言,如今她這話若傳出去,豈不是要遭人恥笑。
“阿槿,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人,莫要看輕了自己。”顯然他是聽到了趙槿方才的那番話,心下極為不認同,他看著妹妹的側臉,殤然無措盤踞心頭,似乎無論他如何做,總換不來她的一個正眼。
他想讓趙槿同自己多說說話,無論什麼話,隻要不冷待他總是好的。
“就不勞皇兄費心了。”趙槿瞥向一旁的謝英,莞爾一笑道:“這位公子,你還待在這,莫非是想邀本宮泛舟遊湖?那本宮也是樂意之至的,隻是本宮院裡的那些男人都未曾出府過,不知可否與君一道?”
謝英嚇得趕忙表示,“既然殿下不甚方便,那草民先行退下了。”
話剛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生怕被她叫住,丟了謝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