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開門,手握菜刀向前戒備。
一步步走近倒地的椅子,林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吼……嗑咳……”地上的男子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
林墨繞到椅子後背處,將倒地的椅子扶起來放正。
“啊……”男人脖子上青筋凸起,他死死的咬著牙,雙眼中爬滿血色,喉嚨裡時不時冒出野獸受傷時的嘶吼。
顯然男人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楚,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林墨想起自己被當做試驗品放在操作台上刮骨抽筋的痛,握著菜刀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此時的藍夜,也就是房間裡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全身上下仿佛被汽車來回碾壓一般。
痛,隻有無法言喻的痛。
腦海裡閃過一道道碎片,指尖傳來酥麻癢的感覺,尖利的指甲慢慢長出來。
他掙紮著,拚命抵抗身體裡的喪屍病毒。
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病毒汙染了體內的靈力,金丹表麵也滿是猙獰恐怖的血管。
窗簾外的陽光照進來,將眼前的男人印得忽明忽暗,藍夜用僅存的理智抬頭看去。
“轟………”腦海裡有什麼東西鬆動了。
藍夜拚儘全力壓製病毒後的雙眼,黑白分明,深邃而迷茫。
誰?
為何腦海裡曾有過這張臉。
大笑著的這張臉……
孤獨落寞時的這張臉……
微笑點頭的這張臉……
憤怒失望的這張臉……
落寞轉身時的這張臉……
臉 ……臉……
太多畫麵在腦海一閃而過。
最後定格在兩個字:林墨
他艱難的張開乾得起皮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