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在回暖,儘管目前仍比不上室內。暖氣的供應還將再持續一段時間吧,他倆上身都隻穿著毛衣。再有一件就太熱了。
也許是受了感觸,金恩忽然和阿斯特聊起那名叫堅白的駕駛員的事。他用帶著懷念的語調訴說過去:堅白起初是個怎樣的人……又要強,又高傲,隨後很容易很受傷……比起眼前的事,他更在意的是更遠的東西……
“……我發現,那時的他有點像現在的你。”
金恩看著阿斯特,難怪這雙灼灼目光帶給他熟悉感。
“是嗎?”
“是的,是的……”他恍惚地說。
“堅白這孩子,總是做著關於宇宙的夢。這就像一種病,狂熱(Fever)……假如意外沒有發生,他總有一天會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吧。”
或許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停滯太久——金恩擦了下眼睛。
而後,他將話題生硬地轉到幾個星期前自己去到北方一座雪山滑雪的經曆。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聊,阿斯特卻認真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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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了個從高空墜落的夢。
夢是現實被情緒裁剪後的結果。以蓋布瑞爾素來的經驗說,墜落夢通常意味著過度焦慮。梳頭時,有比平時更多的頭發被粘下來。
他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一切,甚至感覺到虛幻。好像自己還在夢裡,好像一場長夢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聽說宋平中最近很忙。
他作為第二批修理人員被派往近地軌道執行任務。記得在上次聯絡中,他語無倫次地說著:“……比在機構時忙多了!是這樣的:不同學年的人都混在一起,還有不是學生的人,甚至於機構外麵的整裝師——哦,那可真是臥虎藏龍!應該是接觸的項目又多又雜的緣故吧,動作很快又擅長變通,一點也不遜色於機構裡出來的人……”
“另外我最近聽到些傳聞。呃……你知道嗎?有兩架機神被從機構裡移出來了,分彆是阿斯特的那台雅典娜與曾由堅白駕駛的赫爾墨斯,它們如今就被停放在軌道電梯底部的臨時倉庫中。我聽前一批修理人員說,平時儘量彆靠近那裡。說有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蓋布瑞爾都聽笑了。
點頭。“對。”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