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到少年的答複再次被怒氣點燃,手中力道加大。把司徒桓按在房頂上反複摩擦,少年立刻發出痛苦的尖叫。
“啊...啊!”
“留姑娘,要不就今日就先到此為止。畢竟司徒還要為明日備賽。”
此時沉默已久的晉喜開口,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似乎是一時的心軟,讓他為這位在天下頗具盛名的棋聖求情。
可怎知晉喜隻是剛說完話,便感覺喉嚨一甜。海量的靈氣發瘋一般的灌入自己的聖身體。
在司徒桓眼中,原本瘦削的男人身體迅速臃腫膨脹。每一根血管都以肉眼可見的擴張著。他的皮膚開始緊繃,已經無法承受任何一絲壓力。
此刻男人的身體像個巨大的氣球一般,他的呼吸變得困難,心臟似乎要跳出體內。他拚命的想往後退,試圖走出這間房間,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四肢已經僵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開始出現裂痕,大量鮮血從七竅湧出,形成一道道恐怖的傷口。
司徒桓試圖閉上眼睛,他從未經曆也根本不想看到男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少年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看著下一刻男人的身體從中間爆開,五臟六腑伴隨著大量血跡濺到司徒桓臉上。血肉橫飛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栗,瞬間將屋內的一切染紅。
一切僅僅發生在幾個呼吸間,一位人間止境高手便已不複存在。原地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殘骸,殘骸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就在血液即將戳碰到女人的瞬間,一道無形的壁障將女人包圍。所以此刻女人身上並未沾染任何血液。
“桓兒,你師姐說的不錯。明日你儘管發揮即可,剩下的一切由為師安排。”
話音剛落,司徒桓的身邊便端坐在長案之前。臉上的血跡消失,脖子前那道令人心悸的傷痕也被秘術遮擋。
屋內的晉喜得殘骸立即消失連帶血液一齊消失不見,僅僅一眨眼的功夫。男人便又出現在原地,同樣的臉龐,穿著同樣的衣服,甚至連神情都與方才一模一樣的。
隻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細節將自己暴露。男人也不刻意掩示,大方的向二人公開了自己的身份。
“師妹,咱們有百年不曾相見了。”
男人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折扇,嘴角露出一道月牙。
“留潞見過大師兄。”
麵對眼前晉喜模樣的男人,留潞絲毫不敢怠慢。在女人心中對此人的恐懼絲毫不下於師傅,甚至有隱隱超於太叔禮的念頭。
男人禮貌的點了點頭,於是便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位師弟身上。
“小師弟,師傅剛才的話你應當是聽到了吧?師傅此番興師動眾直接調出了我和你師姐出山,隻為你能奪下新天下開啟前的最後一次八洲文運饋贈。師傅的良苦用心還望你能體諒。況且,這次師傅的準備萬無一失。師弟隻管放開手腳拿下最後一局,莫要有任何負擔。”
“還有,小潞。下次莫要和師弟開這種玩笑,待會帶著小師弟去換條褲子。”
----------
東風台上
凡路猛地睜開雙眼,一口濁氣被排出體內。眼前自己還是端坐在桌前,對麵也還是司徒桓。但怎麼這棋盤上的棋子全都不見了?
眼下僅有兩盒棋笥,以及一張空落落的棋盤。
自己方才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最後是不是被人叫醒了?
就在凡路出神之時,司徒桓突然一轉頭。身邊的晉喜和時秋瑾突然同兩道白芒一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拿著酒葫蘆的披頭散發的慵懶男人。
就這麼一手拿著酒葫蘆,另一手搬了條凳子,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二人身邊。
“看什麼看,第三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