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夜滄睜開了眼睛,又向白秋投去警告的眼神,白秋識相的閉嘴不再說話。 “封鎖本王受傷的消息” 夜滄思慮再三,最後決定將此事壓下來,反正自己時日無多,何必拖他人下水。 “是” 管家大叔領命退下,知道主子顧慮,白秋倒覺得夜滄有些小題大做了,現下也沒有幾人知道他受傷了呀。 “你過來,幫本王脫衣服” 作為男主,顏值毋庸置疑是書中第一,不知身材如何、白秋的眼神在夜滄鎖骨以下的地方打轉、 “滾” 夜滄察覺到了白秋猥瑣的目光,出聲嗬斥,剛剛產生的一點點好感瞬間全無。 ... 白秋不怒反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夜滄,忽略夜滄快要冒火的眼神,白秋伸手去扯夜滄身上的衣服,衣服碎片粘連著血肉。 “你輕點” 夜滄低聲吼道,這女人下手真是不知輕重,還沒等毒性發作而死,先被疼死了、 “一個大男人怕疼,真丟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白秋卻放輕手上的力度,小心翼翼的去扯衣服碎片,傷口血跡已經凝固,等到衣服褪完,侍女已經提了熱水進來。 ... “你待在這裡,沒有本王的命令,那也不能去” 夜滄叫住轉身欲走的白秋。 “夜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衣服也換了,澡也洗了,你還要乾嘛?” 白秋本來想去圍獵場看一下,夜羽是否有奪得九轉玲瓏鐲。 夜滄自顧自的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白秋,男主的霸道性格彰顯無疑。 ... 一天,兩天,三天,白秋在七王府都沒有見到風天雪,不知去了哪裡,夜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不知因為傀儡香發作還是因為風天雪遲遲未歸。 荷池涼亭上,夜滄正在弈棋,白秋則在一邊沏茶,看上去格外和諧。 “王爺,傾城姑娘來了” 夜滄不急不慢的落下一子,慢悠悠的道:她不是要等到本王葬禮之時才來嗎? “你不去找解藥嗎?” 傾城落坐在夜滄對麵,漠不關心的問著,對,臉上的神情就是漠不關心。 “神龍血,你以為是豬血嗎?” 夜滄在傾城麵前顯得格外有人氣,不再那麼冷冰冰的,白秋越來越好奇這二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了。 “你的意思,你現在就是在等死了?” 白秋往傾城和夜滄麵前各放了一杯茶,仔細打量著二人,猜測著他們的關係。 “還有一事,我在國師府上,見到了風天雪” “啪嚓” 上好的陶瓷茶杯硬生生的被夜滄捏得粉碎,滾燙的茶水將夜滄的手燙得通紅,而夜滄則麵色未改,仿佛被燙的不是他的手。 “送客” 夜滄下了逐客令,站在一旁的管家大叔為難的看著傾城,傾城則冷漠的看著夜滄,嗯,傾城好像一直是冷漠的,冰上美人兒、 “夜滄,你一直是這樣,真心待你的人,你看不見,不愛你的,你卻癡心追逐” 傾城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白秋有些雲裡霧裡,還是未弄懂這二人的關係。 “你的手在流血” 白秋就地取材,在夜滄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給夜滄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你想做七王府的正妃嗎?” 夜滄問得突然,白秋楞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複又搖搖頭,這男主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真怕一不小心就入他的圈套。 “取紙筆來” 白秋起身去往書房的方向,不多時,就拿了紙筆回來,將棋盤移開,將宣紙平鋪在石桌上,再研墨,最後將蘸好墨水的筆遞給夜滄。 夜滄接過,在宣紙上落筆寫下“休書”二字,白秋沒有阻止,夜滄洋洋灑灑的寫了很長一篇。 “你的心,痛嗎?” 白秋沒來由的問道,明明愛得要死,卻又將她推向彆人,無奈又無情。 “我已時日無多,能給她的隻是一封休書” 夜滄停筆,任由筆從手中滑落,伸手在宣紙上,寫著風天雪名字的地方摩挲著,凝視著,仿佛凝視珍愛之物一般。 “將這封休書送到國師府” “是” 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涼亭的管家大叔領命,伸手取了休書,疊好,放入懷中,複又離開。 “今日起,你就是七王府的正妃,這個名份,算是報你的救命之恩” ... 白秋獨坐在涼亭,看著夜滄的背影,孤寂,漸漸模糊,要救他嗎,傾城說神龍血可解傀儡香,雲牙就是神龍一族。 國師府中。 風天雪拿著休書,麵如死水,心如死灰。 “他可還有話要帶給我?” 管家大叔搖了搖頭,道一句“奴才回去複命了”便離開了國師府。 風天雪發狂一般將休書撕得粉碎,夜滄,你為什麼要和那個人一樣,背叛我,為什麼,慢慢的,夜滄的身影和前世那個背叛風天雪的男子重疊在一起,風天雪的眼眸變得暗紅。 “雪兒,你冷靜一點,雪兒” “雪兒,彆讓魔氣掠了你的理智,雪兒” 禁欲係國師在一旁緊張的呼喊著風天雪,卻無用,無奈隻得一掌將風天雪拍暈,看著懷裡的風天雪,很是心疼。 ... 今日是傲來國國師與風家小姐風天雪的大婚之日,夜滄收到了請柬,白秋是越來越弄不懂這劇情走向了、 夜滄也越來越虛弱,走到了頻死邊緣。 “謝謝你,陪我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夜滄真摯的對白秋說道,經過這半月來的相處,夜滄已經將白秋當成了朋友,白秋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夜滄,竟有些同情他。 “要不,你試一試我的血” 白秋將袖子拉高,露出雪白的胳膊,伸到夜滄麵前。 “還不如來點白開水好了” 也難為夜滄了,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 “試試” 白秋固執的看著夜滄,手一動不動的擺在夜滄麵前。 夜滄失笑,遂了白秋的意,一口咬住白秋的胳膊,鮮血湧入口腔,冰涼涼的,緩解了五臟六腑灼燒之痛。 夜滄不受控製,貪婪的吸著白秋的血,慢慢的,意識模糊。 夜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已經過了風天雪的大婚之日。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