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回到交易人的家,簡單的打掃了一下,要讓交易人的父親改掉嗜酒的毛病,重燃對生活的希望,環境很重要。 晚上九點左右,花枝又醉醺醺的回家了,酒味四散,白秋強忍住想吐的衝動。 花枝為什麼如此嗜酒呢?資料中沒有記載。 “嘩” 白秋打來一盆冷水,嘩啦一下潑在花枝身上。 “你,你乾嘛?” 花枝用手撐著身後的牆壁站起來身來,怒目看著白秋。 “給你醒酒” “滾” 花枝抬手欲打白秋,不過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將手放下了,踉踉蹌蹌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秋看著花枝的背影陷入沉思,他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他在逃避什麼? ... 一個晚上,白秋大致有了完成交易人第一個訴求的計劃,如果花枝還有一點未泯滅的良知,應該會浪子回頭。 “鈴鈴鈴,鈴鈴鈴” 白秋踏著早課的鈴聲準時進入教室,沈清秋的位置上圍了一堆嘰嘰喳喳的女生,課桌上,課桌箱裡,堆滿了情書。 “上課了” 早課老師的到來的才讓教室裡安靜下來,資料中記載沈清秋是黑道少爺,心狠手辣的黑道少爺。 現在看來,沈默寡言的少年跟心狠手辣扯不上一點關係呀。 “安靜” “再有一個星期就是期中考了,希望大家抓緊時間複習,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聽到了嗎” “聽到了” 學生最怕的是什麼,考試,白秋又在學校度過了恍恍惚惚的一天,放學後,白秋直奔花枝上班的商場而去。 輾轉逛遍了大半個商場,白秋終於在商場的南門看到了花枝。 白秋拿出剛從商場店員那裡順來的手機撥通了商場的舉報電話“您好,恒通商場,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要舉報你們商場的保安花枝,在上班時間酗酒,如果你們不嚴重處理,我會在網上揭發此事” “您好,關於您的投訴,本商場會核實處理” “嗯” 白秋掛斷了電話,回去的途中將順來的手機還了回去,她此舉的目的是讓花枝失去這份工作。 白秋在一家酒吧和一家西餐廳各找了一份兼職,西餐廳是在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酒吧是在晚上九點半到淩晨一點半。 完成她計劃的基本條件已經具備了。 從那天之後,白秋在學校的時間基本是在睡覺,放學之後再去恒通商場給花枝找點麻煩,再去兩個地方打工。 一個星期之後,在白秋的不斷努力,不斷舉報之下,花枝終於被開除了,而白秋也被叫到了教師辦公室。 “花姝” “你家裡最近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最近的上課時間都在睡覺呢?” “太困了”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要請家長了” “知道了,老師” 老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白秋蔫蔫的走出教師辦公室,鐘意等在外麵。 “花姝,你怎麼了?” “沒事” 白秋說話間,哈欠連連。 “明天就期中考了,我們今晚去放鬆一下吧” “不了,我晚上還有事” “哦” 白秋準時到達西餐廳上班,這家西餐廳坐落在市區中心,平時來店裡的客人基本都是附近寫字樓的白領。 不過今天有一個例外,男主大人出現在了這家西餐廳,他的對麵坐著一個容顏姣好的女孩。 “你為什麼轉學?” “是因為我和薑寧嗎” “嗬,你還真是會自作多情” 沈清秋嗤笑的看著他對麵的女孩。 白秋托著餐盤目不斜視的從二人身邊走過,不過沈清秋注意到了她。 “你還在怪我” “你想多了,我會轉學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在那所學校” “你有了喜歡的人?” 女孩明顯的不相信。 “對” “嗬,沈清秋,你一定要這樣嗎” “你約我出來,薑寧知道嗎” 沈清秋不答反問。 “兩位的菜齊了,請慢用” 白秋始終目不斜視,遠離男主珍惜生命是白秋的第二原則。 “姝姝” 沈清秋一把抓住了白秋的手,白秋本能的想掙脫,但一想到對方是男主大人不能輕易開罪便妥協了。 “原來是沈同學,有事嗎?” “你平時都叫我阿秋的,你是吃醋了嗎?” 白秋的思緒轉得極快,沈清秋是拿她當擋箭牌嗎?他對麵的女孩是誰,應該不是女主,沈清秋是在大學時候才認識女主的。 “你跟我說,你晚上要在家複習的,結果呢?她是誰?” 白秋瞬間轉換了表情,怒目看著沈清秋。 “姝姝,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白秋掙脫了沈清秋的手,目光落在他對麵的女孩身上“你是他前女友?” “嗯” “嗬,嘖嘖” 白秋又是嗤笑又是搖頭。 “你什麼表情?” “沈清秋,你在遇到我之前,你的眼睛是被屎糊過嗎,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你...” 女孩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舉手就要打白秋,被沈清秋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滾” 沈清秋的目光變得陰冷,女孩楞了一下,拿了包便氣鼓鼓的離開了。 “你演技真好” “嗯” ... 九點,白秋準時下班,換下了餐廳製服出了餐廳。 “花姝” 白秋聞聲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沈清秋身上,他在等自己?要乾什麼? “沈同學” “你去那?” “kaiwen酒吧” “我送你” “不用了,不遠的,走走就到了” “我送你” 沈清秋霸道的重複著。 “也行” 白秋還是慫了,不是任務要求,她絕對不會去得罪男主和女主。 一路無言,西餐廳和kaiwen酒吧確實很近,十來分鐘的路程,沈清秋目送白秋進了酒吧才離開。 ... 第二天,白秋依舊是踏著上課鈴聲準時進入教室,講真,要不是交易人要求,她直接就退學了。 今天是期中考,白秋做完一張又一張的空白試卷,右手五指酸軟無力。 “花姝,試卷好難啊,我肯定不及格的” “隨緣” “不過有你墊底我就放心了” 白秋聞言挑眉,墊底,花姝墊底,花姝成績很差嗎?可是自己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可是很認真的在答題啊。 “那啥,我要是及格了呢” “不可能” 鐘意語氣篤定。 白秋一拍額頭“媽蛋” 放學之後,白秋依舊繼續著自己的打工生涯,她需要這兩份工作,這兩份工作的一個月工資應該能買一個手機。 講真,花姝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中生,竟然連手機都沒有,也是沒誰了。 “花姝” “主管找你” 白秋剛走進西餐廳,平時待她不錯的領班便告訴她主管找她。 “叩叩叩” 白秋叩響了主管辦公室的門。 “主管,你找我” “花姝啊,有人投訴你,我呢也查看過監控了” 白秋暗罵媽賣批。 “這是你這些天的工資” “謝謝” 白秋接過主管遞來的信封,打開瞅了瞅,五六百的樣子。 要不是明文規定不能做違法犯紀的事,白秋用得著這樣嗎,可來錢快的路子,那有不違法犯紀的。 不用上西餐廳的班,白秋早早的便到kaiwen酒吧,耷拉著腦袋靠在吧台上,酒吧裡的小哥哥小姐姐因為白秋看著年紀小,都讓著她,又因為她剛進酒吧時編造的可憐兮兮的身世,又都對她照顧三分。 “怎麼來這麼早” “蹭空調” 調酒的小哥哥遞給白秋一杯冰水,以為她是真的熱。 “大家看這裡,給大家介紹一下” 吧台外,領班拍手示意將一眾侍應生召集在一起。 “這是酒吧新來的駐唱,大家歡迎” “大家好,我叫薑寧” 薑寧莞爾一笑,鄰家少年初長成,大概就是薑寧這樣子,陽光俊朗,笑顏逐開,一笑能帶走你所有煩惱。 兩個俏生生的眼角,蕩漾著若有若無的狡黠笑意,眸色卻是透著深沉,宛若冰寒的水潭一般深邃無比,有股莫測高深的疏離。 薑寧步上演唱台,拿起靠牆而立的電吉他,幾經撥弄,悅耳的音樂聲緩緩流淌在kaiwen酒吧,時下最流行的歌曲朗朗上口。 客人陸陸續續的走進酒吧,一眾侍應生也忙碌起來。 白秋眯著眼睛看向台上光芒萬丈的薑寧,資料中記載,薑寧和沈清秋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 沈清秋的一切,薑寧都覬覦,沈清秋繼承人的位置他要搶。沈清秋的女人他要搶,總之,他不想沈清秋好過。 不過他來這裡乾嘛? 薑寧唱完了一首歌,放下吉他朝吧台而來。 “你好,給我一杯白水” “好的” 白秋將一杯白水推到薑寧手邊。 “我叫薑寧,你呢?” “花姝” “很好聽” “我知道” 握著水杯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纖細,的確很適合玩弄樂器。 ... 淩晨一點半,白秋準時打卡下班,卻被薑寧攔住“我送你” “不用了” 白秋始終弄不懂薑寧到底想乾什麼?此前二人並不認識,難道是因為沈清秋? “這麼晚,你一個人不安全” “走” 沒等白秋同意,薑寧便牽過白秋的手,拉著她走出了酒吧,薑寧的手冰涼冰涼的。 一陣陣冷風拂過,薑寧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白秋披上。 “你為什麼到酒吧打工?” 薑寧的語氣裡充滿了關心。 “缺錢” “你真直白” “我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