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行的是保家衛國之事,你說我為禍世間”
“你保的是嬴政,衛的是秦國,嬴政已死,秦國已亡,看到你手中的劍了嗎,楊家世世代代駐守於此,防的是你出世,如果我放你出去,我就是這天下的罪人”
“你我是同類,憑什麼你能遊曆世間,我不能”
“我可以不吸食鮮血,你可以嗎?”
“我---”
...
賀吉站立在暮穴外,他的目光緊盯著入口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沒有人再從暮穴中出來。
“阿吉”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新月,我想,我已經不愛你了”
“阿吉”
楊暮雪的眼淚滑落,她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愛上了李小七是嗎?”
“是”
“不是”
“不是”
“不是的,你沒有愛上她,她隻是我的替代品,她隻是有一張和我七分相似的臉”
楊暮雪聲嘶力竭的吼著,一激動便加重了身上的傷,身體搖搖欲墜。
“暮雪”
徐熙陽始終站在楊暮雪身後,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立馬衝上去。
“我也一度認為是你說的那樣,可是此刻縈繞在我腦海裡都是她的身影,她在庭院裡安靜看書的樣子,她為我做飯的樣子,她哄我入睡的樣子,她護著我的樣子”
“賀長官”
徐熙陽依舊稱呼賀吉為賀長官。
“她是日本人,接近你彆有目的,她不是害你丟了官職嗎”
“她接近我,有沒有目的,我最清楚”
“新月,對不起”
“我不愛你,也許三年前我就已經不愛你了,隻是不甘心,放不下,對你隻有一份執念罷了”
“賀吉,你一句不愛了就把我推開,你讓我怎麼辦”
“對不起”
...
夕陽西沉,白秋還是將李煥帶出了古墓,落日的餘暉照耀在李煥身上,為他渡上一層淺淺的金光,李煥仰首,感受著陽光的餘溫。
“陽光,嗬”
李煥輕笑出聲,白秋見此一幕感慨良多,秦朝至今,已經兩千多年,兩千多年不見天日,他比自己更可憐啊,這也是白秋將李煥帶出古墓的原因。
古墓外,已經空無一人,想來賀吉他們是離開了。
“李將軍,記得你答應我的”
“嗯”
“走吧,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
“謝謝”
...
“不可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不能剪”
一家理發店的門口,白秋和李煥因為剪頭發的問題僵持不下。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在古墓之中口口聲聲說聽我的,你現在就反悔了嗎”
“不就是剪頭發嘛,本將軍剪就是了”
剪好了頭發,白秋又帶李煥去成衣店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白秋帶著李煥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李煥的目光被街道兩邊的格式建築,各式人群吸引,兩千多年啊,這個世界的變化不是一點點。
“那個,紅的綠的光是什麼?”
白秋尋著李煥所指的方向看去,是風月場所門口的霓虹燈在閃爍。
“那個是燈”
“燈?是什麼?”
“嗯,是照明用的,相當於你們那時候的燭火,燭火遇風會滅,這個不會”
“好神奇”
“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吃飯,好啊”
李煥看著滿桌的酒菜,接過白秋遞來的筷子大口開吃,白秋又將溫好的酒給李煥倒滿,美酒佳肴,李煥此時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唔”
李煥的神色的突然變得痛苦,麵目扭曲。
“你怎麼了?”
“我想方便一下”
“額--”
李煥拉肚子了,僵屍是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進食的。
...
酒樓後廚裡,巨大的木盆裡裝滿了待洗的碗筷,李煥雙拳緊握,他堂堂的護國大將軍,沉睡千年之後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酒樓洗碗。
“抱歉啊,李將軍”
白秋的臉上堆滿了尷尬的笑,付不起酒菜錢,就隻能洗碗相抵了。
“無妨”
李煥咬牙切齒的擠出一絲笑意。
“還墨跡什麼呢,還不快洗”店小二催促著。
“哦”
...
白秋此前分出附著在賀吉身上的魂力並無異樣,證明賀吉平安無事,李煥在自己身邊,此時不適合去找賀吉,賀吉身邊有楊暮雪,楊暮雪與李煥可是世仇啊。
“李將軍可有想去的地方?”
“鹹陽”
“鹹陽?”
白秋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地方,秦朝的首都嗎?
“可以有”
白秋弄來兩匹千裡良駒,按照李煥的路線,向他口中的鹹陽出發,其實這個時代已經可以乘火車前往,不過按照李煥的路線,也是一場不錯的旅行了。
“鮮衣怒馬,浪跡天涯”
白秋騎在馬背上,微微抬首,無比慷慨激昂的表示自己要浪跡天涯了。
“唔”
白秋的心口處突然悶痛。
“李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