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離開帝京,好事兒,離了帝京,離了彌月穀,誰還管的了自己,哈哈。
..
雲起居內,白秋倚靠在門框上,她在等蘇杭。
“家主”
“蘇杭,你讓我好等”
“我靈根廢修為散,這月影樓家主之位我是不是該讓出來”
白秋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
“你打架靠的是靈力嗎”
蘇杭反問。
“如果你不坐月影樓家主之位,就會有另一個和她一樣的人出現,將她經曆過的一切再經曆一次”
蘇杭口中的她指的是原身。
“這個人無疑會是白羽煙”
“你”
白秋發現自己被蘇杭吃的死死的。
“白羽煙在祠堂”
蘇杭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走出了雲起居,白秋對著他的背影張牙舞爪。
“吱呀”
白秋推開了祠堂的門,看見白羽煙跪在蒲團上,身形單薄。
“阿姐”
白秋很清楚靈根和修為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有多麼重要,白羽煙眼裡的愧疚和不安揮之不去。
“阿秋”
白秋低眉垂首,她不敢看向白秋。
“阿姐”
白秋盤腿坐在白羽煙旁邊的另一個蒲團上。
“如果剛才站在宴試台上的是我,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的,對不對”
“而且”
“他們是胡說八道的,我才不是什麼超靈根”
“我是風火雙靈根”
“風靈根廢啦,我還有火靈根啊”
白秋準備拿紅蓮業火忽悠一下白羽煙,減少她的愧疚感。
“風火靈根不能並存”
白秋拙劣的謊言被無情的拆穿。
“哈哈”
白秋乾笑一聲掩飾尷尬,送自己一句“沒文化,真可怕”
“阿姐”
“你隻要知道,我不怪你,你不要愧疚”
“比起靈根什麼的,我更在乎阿姐你啊”
白羽煙默默無言,白秋言儘於此。
..
次日。
“小姐”
“車馬已經備好,可以啟程了”
“再等等”
白秋在等白羽煙,她相信白羽煙會來送她,短短三天的時間,白羽煙於白秋而言,已經是很特彆的一個人。
一等再等,白起的心慢慢下沉,眸光逐漸冰冷。
“走”
“阿秋”
白秋聞聲勾唇一笑,轉身朝白羽煙張開了雙手道“阿姐,抱抱”
“阿秋”
“我會成為強者,我會護你一生”
..
白秋踏上了去往飛花齋的路,白君禦說,飛花齋的門主是了不得的藥師,他一定可以讓白秋重生靈根,重獲修為。
帝京城外,賀蘭亦書早早的便等候在此,他的眼睛緊盯著城門。
“王爺”
“來啦”
白府的馬車剛出城門,賀蘭亦書和蘇容川便策馬迎了上去。
“籲”
馬車戛然而停,閉目養神的白秋猝不及防的往前摔去,額頭磕在馬車上。
“我草”
琥珀瞪大了眼睛看著白秋,雖然她不知道“我草”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那一定是罵人的話。
“家主”
“你沒事吧?”
幾天時間相處下來,琥珀覺得自己麵前的家主與傳聞中活閻羅大相徑庭。
“白秋”
馬車外傳來賀蘭亦書的聲音,白秋掀開車簾,怒目看向賀蘭亦書道“乾嘛”
“你”
“你那麼凶乾什麼?”
被白秋凶神惡煞的一吼,賀蘭亦書的神情顯得有些委屈。
“何事?”
白秋一秒變正經。
“本王決定護送你去飛花齋”
賀蘭亦書傲嬌的彆過頭。
“秦王”
“你我婚約已無,記得你說你有心悅之人,我祝你幸福,你我從此陌路”
喜歡一個人,執著一個人,那份喜歡,那份執著,是無法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就算那個人和白宇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可他終究不是白宇。
“駕”
車簾落下,馬車繼續前行,賀蘭亦書從白秋的眼神裡看到決絕,他覺得他的心,空落落的。
“很好”
賀蘭亦書對自己說很好,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甩掉那個跟了自己十九年的名字。
..
傍晚時分。
“小姐”
“前麵就是霍州地界了”
“您此前讓影奴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知道您會路過霍州,他們把資料送到霍州來了”
“嗯”
霍州城,毗鄰帝京,是商貿的重要紐帶,南來北往的商客無數,城中的客棧叢生,酒肆林立,然而白秋的目標不在客棧,也不在酒肆。
“小姐”
“又青樓?”
“嗯”
琥珀無奈的搖搖頭,將白秋一人留在了杏雨樓門前,她要去取白秋要的資料。
“喲”
“姑娘”
白秋抬腳走進杏雨樓,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
“雅閣”
“唱曲兒好聽的姑娘”
白秋的要求簡潔明了,老鴇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喜笑顏開的將白秋引至二樓雅閣。
“小姐”
“你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