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半蹲在被路修遠砸出的大坑邊上,用得意的目光望著路修遠。
“閣下是誰?”
“白秋”
路修遠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打量著白秋。
“現在是五百年後了,你保衛的那個王朝已經不複存在了”
“現在的你,以及你的部下,被稱之為邪祟”
“胡說”
“本將軍和本將軍的部下沒有害過人”
路修遠怒了。
“不管你們承不承認,現在的你們,就是邪祟,離開這裡,你們就會被仙門百家的人追殺”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存在嗎?”
白秋在這個世界暫時沒有找到關於僵屍的任何記載,有的隻是無意識的凶屍。
“僵屍”
“集天地怨氣而生,不傷,不老,不死,以血為食,以怨為力”
白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在坑裡的路修遠又道一句“當然了,萬事無絕對,能殺死你們的人也有,比如我”
此時的白秋就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比凶屍還要讓人膽寒。
“那你為何不殺本將軍?”
“嗬”
“自然是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
路修遠的嘴角抽了抽,白秋的話語太過直白,不過比起那個隻會在背地裡陰他的君王要強上太多。
“大荒山你可知?”
“嗯”
“上來吧,跟我走一趟”
..
大荒山,天玄大陸的最深處,漠北地界,邊陲小鎮上,路修遠走走停停,鎮上的吃食他都嘗遍了,白秋怨念深厚的跟在他後麵付錢。
“現在吃得開心,待會拉不死你”
“白姑娘,快來付錢”
“來了”
白秋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路修遠走了過去,心中懊悔將他帶出空間就是一個錯誤。
“白姑娘”
“我吃飽了”
“您老人家終於吃飽了”
“多謝白姑娘款待”
“指路”
白秋已經臨近怒火爆發的邊緣,而路修遠是識相的。
...
帝京沐王府中。
“公主”
“路修遠出現了”
“何處?”
“漠北”
...
一片荒蕪,萬裡風沙之地,白秋環視四周,無花無草,無山無水,沒有一點生機,隻有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風沙。
“白姑娘”
“你來此做什麼?尋人嗎?這裡除了你我二人,可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嗬”
白秋嗤笑一聲,我去,大荒山,還真是大荒。
“尋藥”
“尋藥?”
“對,神芝草”
“有耳聞,神芝草,生於大荒山,長於大荒山,可起死回生”
白秋和路修遠在大荒山裡轉悠著,神芝草,聽名字,應該是草吧,可是放眼望去,隻有漫天風沙。
突然,腳底下開始震動,白秋和路修遠相視一眼,朝震源而去。
大荒山腹地深處,風沙左右退去,一道石門自地底下緩緩升起,石門上刻有圖騰,是一條長著犄角的蟒。
白秋和路修遠隱匿在山石後麵,那石門的正前方有兩個人,很巧,賀蘭亦書在其中。
“那裡來的小娃娃”
“來此作甚?”
穿透力十足的聲音響徹雲霄。
石門打開了,往裡看去,幽黑一片,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
一個男子憑空出現在石門前,暗紅色衣衫散發著邪魅,頭上長著一對犄角,蛇信一吞一吐,他身後的石門裡,有各種各樣的蛇開始往外爬,密密麻麻,白秋望去,感覺自己的頭皮快要炸開了。
“亦書哥哥”
賀蘭亦書身邊是一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子,是與白秋有過一麵之緣的蘇月華。
“我害怕”
“月兒彆怕”
賀蘭亦書攬過蘇月華將她護在懷中,白秋看著賀蘭亦書的舉動,心裡說不清道不明是一種什麼滋味。
“他們是修玄宗的弟子”
路修遠的聲音將白秋的思緒拉回,也在此時,白秋才注意到他們穿著統一。
“你們看上去很好吃”
蛇男用蛇信舔舐著嘴唇,像餓極了的野獸想要將兩人吞食殆儘。
“三弟”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荒山裡好不容易來了點新鮮食物,你想一個人吃獨食不成”
一個女子由遠及近,不過一瞬,便出現在蛇男身側,身著同色係的暗紅色衣衫,眉骨處有一道醒目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猙獰。
“我要那個男的”
她指著賀蘭亦書,垂涎三尺。
“二姐”
“你是拿來吃還是拿來用啊?”
“用完再吃啊”
“哈哈”
“你們無恥”
賀蘭亦書憋紅了臉也隻罵出無恥二字,再過分的他就罵不出口了。
“咻”
修玄宗的宗徽淩空綻放,是宗徽,也是求救信號,他們一行人出來曆練,走散了,他們隻希望同門看到求救信號,能趕來救他們,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是這兩隻妖的對手。
“走”
賀蘭亦書拉著蘇月華就開跑。
“想逃?”
妖力四散,劍氣縱橫,蛇女的目光緊盯著賀蘭亦書,嘴角的笑肆無忌憚。
“砰”